第622章(1 / 2)

奋斗在初唐 牛凳 2508 字 3小时前

郭业心中又是一番郁闷,很明显,他看出慧娘又对自己有所误解了。这也难怪,谁让自己对她之前有前科,还在她面前说她丈夫的不是呢?

不过既然话已出口,说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索性再点明一些吧,于是他耸耸肩,反问了一句道:“难道赵夫人不知道赵刺史给我索要这封引荐信的目的吗?他无非就是想要通过这封引荐信结识孔尚书,然后拜入孔老大人的门下,将来好迁任长安,离开益州这个贫瘠之地。这些,赵夫人可清楚?”

慧娘冷笑道:“我怎会不知?我夫君在汝州为顾家请命,却因此得罪了卢承庆这小人。卢承庆又蛊惑魏王殿下,在魏王面前搬弄是非,最终让我夫君被贬蜀中益州。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倒是觉得我夫君并未做错什么。他十年寒窗苦读,高中进士后又从七品县令做起,一路披荆斩棘下来,步步艰难险阻,方有今日。他希望得到孔老大人的庇护,升迁长安又有何过错?”

晕,郭业愣是没想到慧娘这泼辣性子,说起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居然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不过貌似她还不知道赵飞轩到底是因为什么而得罪了卢承庆。傻娘们,还不是因为你这红颜祸水啊?难道你就不怕再有下一次,你丈夫权欲熏心最终将你推到无耻之徒的怀中榻上吗?

既然赵飞轩没有跟她明说,郭业也就不愿点破,而是从另一个方面质问道:“赵夫人,难道你就没发现赵刺史最近变化很多吗?从以前的坦坦荡荡到现如今的患得患失,从以前温润如玉的脾气到现在的易怒易狂躁,莫非这些你都没发现吗?你自己好好细数一遍,自打被贬益州以来,你丈夫冲你发过几次火,你可曾有过数?”

郭业劈头盖脸一番质问下,也容不得慧娘不沉思了起来……

因为,郭业说得这些恰恰都是事实,正所谓知子莫若父,知夫莫若妻,丈夫最近点点滴滴的变化,她又怎会没有看在眼里呢?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听到丈夫张口闭口要跳出益州,总是患得患失,老是担心魏王殿下是否还耿耿于怀。

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能察觉到丈夫老是辗辗反侧夜不能寐,只要稍稍有一不如意,不顺心,便会向身边的人发火,甚至是自己与月儿,丈夫都不止迁怒过一回。

这时,她不禁对郭业的话有所动摇起来。

可女人永远都是感性的动物,在理智与感性面前,她们往往都会选择后者。

面对着郭业的质疑,感受着心中的动摇,慧娘最后还是狠狠摇了一下头,大声喊道:“不,你不要夸大其词,少来巧言令色,我的夫君没变,他还是原来的他,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还会是。”

喊罢之后,慧娘整个人又恢复到了原来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伸出手来索要道:“既然益州侯话已说完,那请你将引荐信给我吧!”

“你……”

郭业见着慧娘油盐不进,继续冥顽不灵的样子,不由一阵语噎。

奶奶的,这次真是枉做小人了,居然还不领情,不开窍?

一念至此,郭业更是觉着屈得慌,因为他这次是千分之一千的想要规劝慧娘长点心眼,却没成想最后落得个好心当成驴肝肺,被慧娘当作了别有居心之徒。

得,爱咋咋地吧!

随即,他将手中的引荐信直接递到了慧娘的手中,然后抽回手来狠狠一挥扬,喝道:“言尽于此,你爱信不信吧!”

慧娘也不是好相与的角色,火辣辣的脾气一出来转身就自顾小跑离开了书房,连一句道谢的客气话都不曾留下。

待得这边书房事了,那边花厅的马吊台子也散了场,天已晚,夜已凉,该是就寝安歇的时候了。

一夜过去,隔日慧娘便带着月儿离开了郭府,乘船返回了益州。

约莫到了正月初九,程二牛和郭小蛮也抱着孩子动起身来,返回西川那边。

时光荏苒,又过去几天,很快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元宵佳节的陇西县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丝毫不逊于大年三十除夕夜,无论是城中,还是福顺巷中的郭府,都透着喜庆。

当然,随着元宵夜的缓缓而过,郭府内也弥漫起了几分淡淡的离愁滋味儿。

阖家团聚的日子始终是那么短暂,只消今夜闹完元宵,郭业明日又要带着吴秀秀启程动身,重返扬州了。

第818章 归返,震惊

郭业一行在正月十六清早从陇西启程出发,到乘船抵达扬州东门码头渡口时已是正月末,眼瞅着正月就要过去。

吴秀秀因长途跋涉奔波而有些疲累,所以从下江船开始到走上渡口码头,都是郭业在一路搀扶着。

此时,陈集涛已经率着府衙一众大小官员在渡口早早等候,而刘振轩也领着五百名府兵将整个渡口码头戒严起来,以策安全。

当郭业扶着吴秀秀来到众人跟前时,陈集涛与一众大小官员纷纷上前拱手,嘘寒问暖道:“欢迎大人返回扬州。”

“刺史大人一路辛苦了。”

“看夫人脸色有些不佳,不宜乘车颠簸,不如早早乘轿进城回府衙歇息吧?”

郭业见着他们早已备好了轿子,心里琢磨秀秀此时不宜乘车,不如坐轿子算了。

随即,他冲身后随行的张九斤和王八斤吩咐道:“让夫人乘轿先回府衙吧,本官与陈郡丞等人慢行慢赶,你俩带些人随扈夫人左右,不得出纰漏。懂了吗?”

“得嘞!”

张九斤与王八斤带着几个人,将吴秀秀送进了一顶软轿中,率先赶往了离渡口五里外的扬州城去。

紧接着,刘振轩带领着五百府兵紧随其后,替郭业回城开道。

其他府衙官员或乘轿子或乘车,纷纷动身回城。

郭业则是冲陈集涛招招手,道:“明仁,你跟我一道乘车,顺便跟我汇报汇报我不在扬州的这些日子,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陈集涛面色有些忐忑地嗯了一声,便与郭业钻进了一辆马车,走在了长蛇般回城队伍的最后。

一路车马颠簸行来,郭业在车中与陈集涛各坐一侧,一时无话。

只要郭业不主动问话,陈集涛显然没有主动搭话的意思。

大概月余未见,郭业发现陈集涛竟然两鬓多了几分霜白,而且脸上挂着惨淡愁容,不时低着头貌似苦在心头口难开一般。

郭业心里猛起几分不详的错觉,暗暗嘀咕,莫非我不在扬州期间,又出了什么什么大事儿不成?

不然的话,陈集涛干嘛耷拉着脑袋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