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么飙?
郭业立马连连摆手阻止道:“姑娘,别闹别闹,赶紧把刀子拿下来,我不逼你就是。”
这女人的态度很明显,她是为东厂办事,是为郭业效力,但是她却只听暗夜一人的授命。
干的,此情此景,真让郭业心里好是一阵郁闷啊。就好比东厂是一间公司,暗夜担任ceo,郭业则是这间公司的董事长,至于这女人就是公司的员工。
可偏偏现在这员工为公司工作创造业绩,却只听从ceo,不将董事长放眼里。
奶奶的,真是气煞人了。
郭业见着对方收起了刀子,心有不甘,忿忿奚落道:“难怪暗夜会让你来假扮他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感情儿你对他可不是一般的忠心啊。啧啧,居然连我这东厂主人都支使不动。”
那女人又恢复了冷淡的神情,不疾不徐地回道:“郭大人无需多心,我为东厂办事,为郭大人效力,这点不容置疑。至于对暗夜,我无条件的信任他,因为没有他,我便不会苟延残喘至今日。”
苟延残喘至今日?不至于说得这么严重吧?
随即郭业八卦地问道:“听你这么说,貌似你跟暗夜早早就认识了,而绝非入了东厂才受他器重栽培的吧?”
那女人微微闭起双眸,颇有些缅怀地叹道:“是啊,认识有十五年了,若非暗夜,也许当年我也无法幸免于难了。”
十五年?郭业暗暗掰扯算着,看她也是个三十来岁的美少妇,十五年前,莫非她十几岁就认识了暗夜?那这关系可真有些说头了。
郭业试探性地问道:“十五年前,暗夜这厮貌似还在某个贵人家里当差吧?你说你十五年前就认识他,莫非你跟他也是一个主子?”
“呵呵……”
那女人苦笑一声,眼神促狭地望着郭业,貌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说道:“郭大人,你无需试探来试探去,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并非他们暗夜阁中人,但是我却与暗夜阁渊源极深。”
呀嗬,居然还知道杀手集团暗夜阁,果然来头不小啊。
郭业接着对方的话茬儿顺口问道:“你居然和暗夜阁还有极深的渊源?那你是……”
“若非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者说当年没有让那畜生得逞,呵呵,郭大人——”
陡然间,那女人的眼中闪烁起夺魄的神采,微微扬起小荷尖尖的下巴,颇有几分傲气逼人之色,很是冷艳高贵地望着郭业,轻声吐道:
“若非当年玄武门大难,郭大人,你如今兴许还要叫我一声齐王妃!”
“齐……王……妃?你说你是齐王元吉的王……王……王妃?”
第569章 齐王妃宇文倩
“没错,我正是齐王妃,齐王元吉的结发妻子宇文倩!”
此话一出,白狐儿女子的脸上尽显冷艳高贵之气,一股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冷傲冰霜。
郭业委实被这女人的来头吓了好大一跳,久久无法止息心中的震骇。
齐王妃宇文倩,她居然说自己是齐王府的王妃,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对方的身份实在是太过吓人,郭业不由质疑喊道:“你说你是齐王妃,你有何凭证?齐王府满门无论老幼妇孺,还是仆役丫鬟,不是当年都统统被……”
“呵呵,统统被诛除殆尽,无一活口了,是吗?”白狐儿女人打断了郭业的质疑,说道,“你有所质疑也是应该,当年齐王殿下与太子殿下双双命陨玄武门,就连两人的满门家眷老小皆遭了李世民那魔鬼的毒手,无一存活,这点不假。但是机缘巧合,偏偏在那段时日,本王妃不在齐王府中,而是去了青州老家替亡父扫墓侥幸躲过一劫,免遭李世民的毒手成那刀下亡魂。呵呵,若非当日暗夜逃至青州告知本王妃,本王兴许还会傻傻地跑回长安城中再送性命。”
郭业听着齐王妃这么解释,倒也说得通,没想到齐王府还有漏网之鱼,而且还是一条好大的鱼。
不过一个堂堂的王妃没有找到,难道李二陛下当年就不会心疑吗?
齐王妃看着郭业的怔怔思索,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你是在想为何心思缜密如李世民也会如此疏忽大意,居然会让我苟活至今,没有广撒告示于各个州府来缉拿本王妃?”
郭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显然被齐王妃猜中了心思。
齐王妃自顾说道:“呵呵,你觉得他已经在玄武门杀兄弑弟,丧尽天良屠了兄弟满门。他还敢明目张胆的广发檄文来缉拿本王妃吗?难道他就不怕受天下人千夫所指?呵呵,李世民虽心狠手辣灭绝人寰,但还没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他还得在天下面前装成一副圣明天子的模样,巴不得天下都不知道玄武门之事,怎么可能还会到处瞎嚷嚷。而且。这四年本王妃一直躲在青州老家的一座尼姑庵中,小心翼翼苟延残喘,谅他再是心思缜密也不会想到我会躲在青州老家。”
显然,齐王妃已经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郭业看着眼前这位齐王妃宇文倩,在说到丈夫被杀,齐王妃满门被屠,居然没有想象中那般声泪俱下,泣不成声的样子。
他不由有些暗叹,这是心理素质已经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呢?还是已经哭得没有眼泪,早已不知伤心为何滋味了?
齐王妃宇文倩,青州宇文家,咦——
郭业突然惊呼一声:“齐王妃,你说你复姓宇文,乃青州人氏。青州宇文氏乃是显赫门阀,如果我没猜错宇文化及应该跟你有关系吧?”
齐王妃眼中立马闪过一丝明亮,很是干脆地应道:“没错,宇文化及乃我父亲,宇文成都乃我大兄。”
“那率近万兵甲远遁海外的宇文成趾又是你的……”
“咦?郭大人居然这些陈年旧事都知之甚详,难怪暗夜在本王妃面前极力称赞于你。远遁海外的宇文成趾正是本王妃的二兄。郭大人,恐怕你惦记的乃是我二兄宇文成趾手中的那三份前隋遗宝吧?”
“哈哈。”郭业赶忙笑着掩饰尴尬,道,“齐王妃真是爱说笑,郭某视钱财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讲得就是一个重情重义。哈哈,我也是随口问问,随口问问而已。”
他说归这么说,心里却是把眼前这个美妇人给数落一遍,臭娘们说话也太直接了,一点面子也不给啊,你还真当你是当年那个齐王妃啊?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这个浅显易懂的道理莫非你不知?
齐王妃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又是反讽了一句:“郭大人说这话,亏不亏心?”
我草,还真没完没了。
郭业刚想反击两句,谁知齐王妃又来上一句:“郭大人惦记也没用。我夫君曾多次派人前往海外找寻我二兄,半点消息都未曾得到。就连我夫君惨遭大难,我二兄都未曾派人回中原找寻过我这个亲妹。呵呵,也许我那二兄与随行近万兵卒,还有那价值连城的前隋遗宝,都早早地葬身在了大海之中也说不定。”
说话间,丝毫没有落寞伤心的神情,就跟之前提到丈夫被杀,满门被屠一样,神色巍然不动。郭业见状,真怀疑这齐王妃宇文倩心硬如铁,早就忘却了情之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