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诚实了?”苏妤嗔怒他,“要知道以利相交利尽则散,以势相交势败人凉,若是以权相交权失则弃,而以情相交情断则伤,唯独这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
不知道你可是我以心相交方能成其久远的人。”
萧无愣了那么一小会儿,最后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忧伤,薄厚适中的嘴唇嘟囔了一句,“这要是别有深意该多好啊!”
“能有多好,情深孽也深。”苏妤说完望着艳阳的烈日,“总是伤人最深。”
萧无看着她感叹,想要安抚几句,可是过往冷暖的人自己能够把持,转而就嘱咐道:“萧无,你知道红酒扶人面,黄金动道心。我不许你上朝是那个时候我也穷,穷的会把你变成贪官污吏,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萧无一听这话左右看看,“国主,你穷么?”
在云国那是聚集了多大的财富。
苏妤明白,“我留给云帝了。”
“什么?”萧无无比的痛惜,那是多么大的一笔财富啊!难怪要在鸾国费尽心思的找盐,却原来是全部送掉。
“国主!”萧无都快痛得无法呼吸。
“明白我为什么说穷了吧?”苏妤说的还理直气壮,“不过现在虽然穷,好在百姓现在都种上了地,你也带领着他们盐制出了盐,又能下海捕鱼,大大的改变了民生,若是我再不给你个一官半职,谁还替我卖命呢?”
她画风一转又回来了。
萧无望着极其坦白的人,“就这么简单的为了安抚?”
“那还有什么?不然我这么穷,你又这么的会赚钱,真的不想把你困在朝堂之上,可是看你也不是消停的人,还是我主动的说说,让你做足了官瘾就知道了,手握权离不开钱,政绩可不是嘴上说说那么容易。”
萧无笑了,“怕是吏部那侍郎的位置是臣的囊中之物了。”
萧无也找好了自己的位子,一旦入朝便是臣子。
苏妤点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谁都懂,可是这位连他的上司都不敢轻易的得罪,原因就是他上手多年,各地的州府郡衙都通过他,早就是养肥的一只大仓鼠,自然是有了一连串的窝里鼠,想要不动声色的控制着,所以你来也是砍了一块硬骨头。”
“这个无所谓,国主也知道,我天生也没什么德行,就是牙尖嘴利的很。”
苏妤笑笑,“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相信你。”
萧无和她走在阳光下,顿时觉得浑身澎湃,充满了未知的干劲儿。
“代新国是一个难得的耿直人,因为得罪了金尧被有些人敌对,你要注意些,别让那些龌龊的事毁了清流。”
“我会注意。”萧无听着她的嘱咐,想到了当年她的慧眼识珠,虽然自己也是有意的表现,但也要人家识货呀。
对了,我让你给苏杨去信可送到了?”
萧无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不是不知道这位可是眷恋着她,而且至今未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