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用上这样的刑法,要不要再来个请君入瓮啊?”苏妤生气的说着,“去,赶快跟掌柜的给我要点獾子油。”
苏杨虽然嫉妒她对这个逃犯好,可是到底是个正直的青年,其实这些手法都是韩笑想出来的,因为在宫廷里边见过这种惩罚。
他需要做的不过是不打小报告,毕竟三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这是藏不住的一件事情。
苏杨很快的要来了管烫伤的獾子油,这个东西厨房里多少都会备一些,因为防止的也是烫伤。
但是跟对方要的就给不了多少,所以苏妤说韩笑,“你去药铺再买一些。”
韩笑一听让他离开不干了,指着宫溟说道:“他这个逃兵是很危险的,我离开了谁能保证他不害人。”
“我来保证。”苏妤道:“我既然救了他,就承担一切后果。”
宫溟一直侧脸躺在里边,无论韩笑用怎样的手法折磨他,可是伤及不到性命他便没言语,只想着留在苏妤的身边等着身体好,然后伺机杀了苏妤。
可对方不但先前救了他一命,现在又阻止着别人折磨他。
这是对陌生人的保护,还是发现了自己。
宫溟想着不言语,认为后者绝对不可能,否则不可能留他到现在。
苏妤不管他有什么样的奇怪想法,只是默默的让苏杨来给他去了身上的蜡油,然后涂抹着獾子油。
最初苏杨不想苏妤站在这里看着,可苏妤告诉他,“有病不避医。”
因为对方有病所以她不需要回避,甚至看着身上哪里烫的严重,嘱咐着苏杨涂个遍。
“水瑶,这点根本不够。”
苏杨看着手里可怜巴巴的獾子油,连涂对方一个肩头都不够的。
“先薄薄的抹一层,可以减少疼痛。”苏妤说着细心的看着,“这里,还有这里比较严重,可以多涂抹一些。”
宫溟始终是静静躺着扭着脸,听了这些话语也没抬头,他认为这一切都是惺惺作态,是他们一唱一和的手法。
“烫伤了也要忌口,苏杨,别给他吃太辛辣和鱼腥的东西,回头让店小二准备一些清淡的。”苏妤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苏杨显然是一个听吩咐的,一边给对方抹药一边重复着苏妤的话,“好好好,要一些清淡的,谁让人家病的都有功呢。”
宫溟听着这话不傻的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喜欢苏妤的,在对方给他抹药的时候回过头来看。
没有任何的怨言,反而看着对方一笑,充满了不屑。
苏妤看着他那诡异的笑,还是惯用了他曾经的笑眼。只是现在的他頂着顶假顶假的脸,在结合着笑容可就违和了。
怒,是人被折辱而天生该有的一种本性,经人不同表现不同。而这位不怒,要么是寄人篱下的隐忍,要么是过于的深沉,将心机演化到最底,便是隐而不发了火山。
苏妤可不认为他会阳光的呲牙不报,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