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童晏维再也没有见过霍筱,应该说,从他们起身穿上衣服离开酒店那一刻,所有的事情便已成定局。
精神时好时坏说是神经病也不为过的童瞳住进了阮阮的家里,几乎对霍朗寸步不离。
随着心理医生循序渐进的治疗,她开始能接受阮阮的靠近,接受童晏维的靠近,甚至连祝小香安燃都可以靠近,独独接受不了沈茂。
而那一对双胞胎,她们曾试图从童瞳的嘴里问出情况,可她绝口不提,问的多了便听都不听。
因为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大蠢粗,那位“沈夫人”到底没能幸免于难的浮出水面,这个女人的号码邮件显示,她人在美国。
也就是说,那位沈夫人,真的就是沈茂的小妈。
原来虎毒不食子这句话只针对亲妈,后妈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然而,老虎就是老虎,不是什么人都能懂得了,饶是沈茂决定追究到底,也抵不过沈家一声令下要悄无声息的抹去那犯罪的蛛丝马迹,最后入狱的,不过是几个倒霉的替罪羔羊。
听到这个消失时,童晏维正在哄着童瞳吃药,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他从来没有误会过另一个人什么。
一直只能在夜深人静的夜里来看看童瞳的沈茂,这一天却没有出现。
童瞳入睡后,巫阮阮走到一楼把反锁的大门打开,霍朗一边活动着被童瞳抱的发麻的手臂,一边从身后抱住阮阮,在她耳侧轻轻吻了吻。
“沈茂今天不会来了,可能这几天都不会来。”
阮阮在他怀里转过身,不解道,“为什么不来?他不经常说天亮的太早?”
“他回美国了。”
“恩?”
阮阮的头发已经很长,发丝柔软的搭在肩上,霍朗撩开她耳侧的发丝,在她圆润的耳垂上揉捏着,“他回去和沈家人谈判了,童瞳的悲剧已经无法挽回,但是沈茂还没有按着沈家的要求娶一个门当户对对家族有利益的女人,这个问题不解决,对于童瞳来说后患无穷,这么大一件事被揭发,沈家淡定的连一通电话都没给沈茂打过就兀自解决了,可见,他们根本没把这事放在眼里。”
“沈茂应该不是第一次和沈家人谈他和童瞳的问题,结果却是这样,这次回去就一定能谈好吗?”阮阮还是有些不相信,不是不信沈茂会全力争取,只怕沈家人会是属王八的,咬住了便不松口,童瞳这样子恐怕再也经不住第二次折腾,那会彻底要了她的命。
“不一定能谈好,不过,如果谈不好的话,可能他就不会回来了。”
“啊?不回来?”阮阮愣住了,“那童瞳怎么办?人还傻傻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就不管了吗?”
“那你说,在‘童瞳和他分开却一生平安’和‘童瞳和他在一起但危机四伏’,沈茂会选择哪一个?”
阮阮摇头,问,“如果你是沈茂,你会选择哪一个?”
霍朗目光一冷,掐起她脸蛋上的肉肉来回晃了晃,把阮阮的脸都扯变了形,“我哪个都不会选,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如果不能确定带给你平安和幸福,我根本不会给你陪我冒险的机会。”
“我太幸运了,霍朗,我是最幸运的那个,和童瞳比起来,我所经受的一切什么都不算。”至少她还有一个只要他在她便别无所求的霍朗在身边,而童瞳,连一份安稳都难得。
“你知道就好。”他眉头轻挑着,一副倨傲的模样,松开了她的脸颊,手指落在了她的腰间轻轻揉着,随即挑起她的下颌吻了过去,“我永远不会放任自己让你变的那么难过,你信我吗?”
“不信咋办?”阮阮调皮的轻轻点着他的肩膀。
霍朗低沉沉的笑了一声,一个转身带着她摔倒在沙发上,“怎么办?那只能就地把你办了。”
热切的吻铺天盖地而来,仅有月光的客厅,仅剩悸动的两人。
自从童瞳住进了他们家,霍朗和阮阮亲热的地点便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厨房浴室客厅,甚至是楼梯间,总之硬生生把自己逼成了*模式,只能在夜深人静童瞳熟睡的时候进行,接吻和拥抱这种本来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事情,对他们而言似乎也变得奢侈。
他们的吻的太过激烈,霍朗甚至掀开了阮阮的睡衣,埋头在她身前,这一场看似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却突然被一声尖叫划破。
一身睡衣保守至极的童瞳仿佛看到了多么骇人的场景,她疯了一样冲到正要分开的霍朗和阮阮的身边,用尽全力的拉开霍朗,将他彻底从阮阮身上推开。
阮阮以为这样的场景令她想起来不愉快的记忆,立刻要坐起来整理好自己,谁知下一秒,童瞳便狠狠将她拉起推倒在茶几上,稀里哗啦一阵碰撞声,阮阮猝不及防被摔了个狼狈,霍朗猛的一把拉住童瞳的肩膀将她甩到地板上,怒斥道,“你发什么疯!”随即立刻弯腰把阮阮抱回沙发上,掀开她腰间的睡衣要看看她哪里受伤,童瞳从地上爬起来,不依不饶的来拉霍朗。
“滚!”霍朗朝她厉声大吼,抬手将她挥开,不料力度失控,手背甩在童瞳的脸颊上,清脆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