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紧张什么?”霍朗伸手在她的耳朵尖上弹了弹,已经透粉透粉,快和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个颜色。
他的手臂白横亘在她的耳侧,好像在散发着莫名其妙的热度,烤得她的侧脸暖烘烘,阮阮低垂着头,眼前是他一片麦色的胸膛腹肌,声音儒儒的说,“我没紧张啊,我现在,特别的,从容不迫,泰然自若,我还,临危不乱,处变不惊,我……”
霍朗扬着嘴角低沉的一笑,笑声打断了巫阮阮的成语接龙,他声音里满是华丽的磁性,一呼一吸都距离她极近,“既然你这么的从容不迫泰然自若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为什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啊……”
“我没有视死如归啊……”她非常勇敢的抬起头,迎上霍朗深沉的目光,那种觊觎猎物的神情,看得人心上一紧。
霍朗很随意的向前靠近一步,轮廓明显至极的腹肌两侧是一道完美的人鱼线,他轻轻的贴在阮阮的肚子上,微微俯着身,与阮阮的距离不能再近,无路可退的巫阮阮就这样挺着肚子贴在他的身上,后背小白杨一样笔直的贴着门,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到快令她对眼的霍朗,从容不迫和泰然自若那是因为大难还未临头,临危不乱处变不惊那是因为危险尚未出现,她眨了眨眼,“霍总……”
霍朗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盯着不知所措的巫阮阮看,好像再盯一会就能直接把这个人看透了似的。
手臂上还挎着chanel的金属包链,文件夹什么时候掉到地上都没能发现,巫阮阮在没有霍朗手臂的一侧抬起手掌,狠狠给自己扇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紧张,“空调温度太高了。”
“噢。”霍朗淡淡的应声,“那你把大衣脱了吧。”
阮阮扇着风的手臂突然僵住,眉头像八字形蹙起,看起来委屈又无辜,整个人柔和的像要化在他的身前一样,她的皮肤透白,像刷过一层牛奶,透出肌肤底层薄薄的粉色,唇色却是很鲜明的红色,不过分妖娆,也不过分苍白,这种恰到好处的色彩就好似她刚刚偷食过草莓,让人忍不住去联想连,她的唇是否也带着草莓汁的味道,她惊讶的微微张开嘴巴,看起来有点可爱,也有点傻,局促不安了好半天,脸色腾的一下红到一个崭新的境界,“霍霍霍霍总,我我我我……”
“你以后少和童晏维在一起,霍霍霍霍,要不要借你一个双节棍。”
巫阮阮听到他的玩笑,不过却一点也笑不出来,倒是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紧张的情绪,她把一口长气分成三段喘出来,结果发现这气喘的还不如憋着舒服,“我不会唱歌……”
“我问你会唱歌了吗?”扬着嘴角笑,眼睛深的如一个不见底的漩涡,明明不想往里走,但很不幸你沾了边就要连人带心的被卷进去。
巫阮阮的心理和行为已经严重的被霍朗这种盛气凌人霸气外露的气势震撼到,他麦色的肌肤令他看起来无比的精悍和霸道,大脑的回路基本快变成直线,她说,“是没问。”
“那我刚才问你什么了?”他的脸又靠近一份,带着淡淡男士香水的温热气息扑在她的睫毛上,好像无垠的灼灼大火。
“我……忘记了。”她回答的十分诚实。
霍朗低笑一声,盯着她的领口,撑着门的手臂崔然不动,另一只插在口袋里的手掌抽出,在她领口轻轻拎了拎,“我说,那你把大衣脱了吧。”
她坚决的摇摇头,“为什么?”
霍朗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着她,“你故意把智商跌倒谷底来气我吗?不是你刚才说空调温度太高了吗?”
“你……不离我这么近,我就不热了,离的太近了,氧气不够用……”她小心翼翼的解释着。
她的解释太牵强了,连她自己都越说底气越不足,霍朗的手指在她的大衣拉链上顿了顿,向下拉开两寸,巫阮阮立刻像被狮子踩中了窝的兔子,瞬间紧绷起来抓着自己的衣襟,“我冷的不得了,寒冬腊月,数九寒天,霍霍霍总,我不热了。”为了坚定自己的话的可信度,她还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让人忍俊不禁。
霍朗手上的动作停下来,双臂以一种禁锢的状态的支撑在她脸颊两侧的门上,满臂的刺青如同镌刻在金桐牢笼上的古老梵文咒语。。
那一刻,巫阮阮不知道怎么的,明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野兽一样危险的气息,可是她偏偏觉得,就是这个男人,冷漠刻薄的表象之下,一定是情深意重,如果他爱上谁,那定有拂袖江湖拱手江山的深情,是不管在怎么样的烽烟四起战火缭乱下,也一定会带着他的人突出重围,不管是怎么样的浴血奋战,也要换他的人未世安稳。是快自阮。
他是危险与安全感的矛盾结合体。让人忍不住想去靠近,又忍不住想要逃离。
霍朗说,“巫阮阮,自告奋勇的跟着我从公司出来的人是你吧?我有没有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