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2 / 2)

云的抗日 欧阳锋 7830 字 3天前

日本国内对零式坦克歼击车寄予厚望,认为它将终结学兵军的山魈重型坦克横行无忌的局面。但是,有鉴于新九九式重型坦克的前车之鉴,日军的一线军官们对国产的所谓新型武器已经不敢报厚望了,这也是阿南惟几为什么不将之列入决定性战略力量的原因。宫本本来就对这种所谓的新型战车持谨慎乐观的态度,在双桥机场遭袭、一个大队的五十特攻机遭到毁灭性打击以后,他变得越发审慎起来。坦克歼击车部队的出动是需要其它部队配合的,而如果以之为主的话,那么他就要改变之前的布局。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遂决定进行实战试验以后再做决定。而丰田挺身队正是他实施这一计划的产物。

宫本之前的防御体系并没有将零式坦克歼击车计算在内,宫本升任第11旅团旅团长之前是朝鲜共荣军某部的军事顾问团团长,曾经参加过宁波的防御战,正是因为有过这段经历,所以他很清楚山魈的作战特点。他知道,如果不能有效遏制山魈的推进速度,那么甭管所部防御纵深如何,都将会被山魈撕碎。所以他在重视防御纵深的同时还特别重视各个防御梯层的质量。可是,因为缺乏足够的反坦克手段,不得已,他将主意打到了那些零式重型坦克身上。日军新出产的坦克歼击车被命名为零式,新出产的重型坦克同样被命名为零式,这与最近弥漫于日军高层中的零式情结有关。零式战机出现前,日军在空战中不仅无力与学兵军对抗,而且还屡屡受制于美空军和苏俄航空志愿队。零战的出现虽然没能彻底改变这一态势,但是至少帮日本人在对美空军和苏俄航空志愿队的时候找回了场子。于是,“零战”在日军高层们心中就变成了吉利词组,开始被广泛应用于各种新式武器的命名。透过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日军高层的黔驴技穷,他们不再以客观的态度面对所遇到的困难,却开始迷信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日本已经开始在走下坡路呢?

可笑的是,被东京大本营的日军高官们寄予厚望的零式重型坦克,在他们想象中是应该被用于冲锋陷阵、攻城掠地以延续皇军武功的,现在却被宫本当做堡垒使用。足以令零式重型坦克的设计师蒙羞流泪的事情还有,宫本因为担心这种新型坦克的装甲还不够坚挺,不足以防御住山魈的火炮,又特地在它们的装甲外面装设钢板。于是,好好的一款至少外貌看上去威风凛凛的重型坦克,现在直接变成了一堆钢铁堆砌物,不仅看上去全无战车的改变全无,而且连原来的许多性能也受到了影响。比如说,其炮塔的转速便被降低了好几倍,而且每一次转动都会出现吱嘎吱嘎的异响。

宫本将零式重型坦克当做堡垒用,此做法无异于将凤凰当草鸡看待,自然引起了真田庆次和该坦克大队大队长秋野三少佐的不满。其中秋野三反应特别强烈,他甚至找到宫本,直接将指挥刀抵在腹部,威胁宫本,如果不收回这一条命令,他将会剖腹抗争。对此,宫本几句话就令他黯然色变,自此不敢再有异议。宫本当时问他:“秋野少佐,你和学兵军交过手吗?”

秋野摇头。

“那么你清楚山魈的性能参数吗?”

“知道一点。”

“哼!那你知道山魈装备的坦克炮的破甲厚度吗?”

“这个我知道,五十毫米!”

“错,是一百零五毫米,而且是不使用特种破甲弹的情况下!”

学兵军的侦察机、战机每天都会光顾梅林桥日军阵地好几次,故,当两天前日军阵地上忽然多出了一个个小土包的时候,这一异状立刻被汇报到了何正降那里。

何正降根据以往的经验,一开始以为这是日军修建的地堡。而随着接下来的轰炸和炮击都不能摧毁这些土包,他开始重视这些土包,并在战前会议上进行了针对性的布置。

第2245章 爆

梅林桥日军阵地上多了若干的土包,而日军的重型坦克却不知道哪里去了。柿子捡软的捏,日军虽然先后推出了多款新型战车,但是在与山魈的尽量中却悉数败下阵来。而且,山魈的性能还在优化中,此消彼长,目前,日军不仅没有能够与山魈匹敌的战车,便是连一贯战无不克的特种攻击也收效甚微。鉴于此,学兵军战车部队的学兵们最渴望的便是能够与日军战车部队进行正面碰撞,然后摧枯拉朽的碾压对手。战车部队的学兵们如此想,那是完全不将零式重型坦克和零式坦克歼击车放在心上的豪情。而作为西线反击的最高指挥官,何正降却不敢也不能如此无视日军重型战车部队的存在。田忌赛马,日军的零式重战和坦克歼击车未必是山魈的对手,但是对上扬子鳄等轻中型坦克却还是具备一定优势的。战车部队的战术特点便在灵活机动上,鬼子指挥官也不是傻瓜,如果他们专门选择已方的薄弱环节下手,那么就会成为决定性战略力量。故,从狐瞳手中得到这支战车部队的详细情报始,何正降便特别关照各部侦察部队,让他们要特别警惕日军的这支战车部队。

连续三天,侦察部队汇总上来的情报中皆无这支战车部队的讯息,何正降的目光不禁投向湘潭湘江沿线适合战车部队隐藏的若干地方,开始担心神田正种会将这支战车部队当做奇兵用,在战事进入胶着状态的时候默不作声的杀出来。他正有意让随军的狼牙中队派员对这些可疑地区进行排查,战场上传回报告,零式重战找到了。

桂警三师担任首攻任务的是桂警七旅十九团,该部在团长谢玉春的指挥下按照战前会议上何正降的安排,在炮击结束以后集结兵力像刀子一样向日军防御阵地的纵深切入进去,前两千余米如入无人之境。一个大队的日军防守将近三千米的防御宽度,兵力本就拮据,加上此时的第六师团和彼时南京会战时其战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于是在学兵军的“山魈型”重锤面前,只象征性的抵抗了一刻钟不到就被击溃了。第一道防线春雪消融一般的崩溃,第二道防线上的鬼子根本没想到学兵军的攻击速度如此之快,仓促应战的情况下,也知坚持了二十分钟左右,防线便同样被撕碎。宫本布置的第三道防线由朴敏泰联队的两个大队负责防御,宫本之所以如此安排,乃是充分考虑了朝鲜共荣军战斗力低下,士气低迷的因素,希望他们能在战事开打后获得足够的学习时间,从皇军身上学习到与学兵军战斗的方式方法。而再辅以零式重战堡垒,那么就能在关键时候发挥作用,最少将学兵军挡在第三道防线之前。“第三道防线只要能够挡住学兵军三天,那么神田阁下之前的布置就会起作用,届时就不是我们能不能守住的问题,而是我们将选择怎样的方式向学兵军发动反击。”在解释自己防御意图的战术会上,宫本向朴敏泰如此解释自己的布阵意图。宫本将零式重战当做堡垒使用,在战车指挥官们心中自然是大材小用,属于地地道道的外行人手段。但是对于步兵军官特别是朴敏泰而言,这却是能够帮助他们抵御“山魈恐惧症”的最有效良药。当时,朴敏泰在听了宫本的解释以后,由衷的对此布置赞不绝口,认为这将是改变梅林桥一战的点睛之笔,必然会让支那人大吃苦头。正是因为这些零式重战堡垒的存在,朴敏泰心中也燃烧起了对胜利的渴望,然而,现在因为负责一二道防线的皇军崩溃得太快,使得他们必须提前面对山魈,棒子心中再不记得宫本的那些战术布置,他首先想的是离那些学兵军的坦克远一些,然后默默企盼零式重战堡垒能够发挥作用,抵御住学兵军的攻势。

零式重战堡垒乍一露面确实吓了谢玉春一跳。那些耸立在战壕后面的土包是何正降要求慎重对待的,而在获得射程以后,他便组织山魈对那些土包进行轰击。而加装了钢板护甲的零式重战防御果然强大,山魈无论发射普通炮弹还是破甲弹,最多只能将挡在外面的钢板击穿炸飞,却未能有效杀伤零式重战自身的装甲。外面假装的钢板被打飞,零式重战露出了一点真容,但是因为其大把那个身子依旧被埋在土里,所以学兵军依旧无法判断出它“究竟是嘛玩意”。而便在此时,一辆零式重战逮到了机会,该车车长正是该零式重战大队的大队长秋野三。秋野三对宫本将零式战车当做堡垒运用十分反映强烈,甚至不惜以自刎相威胁,而在无法改变宫本的决定以后,小鬼子又充满激情的投入到了具体的布置中,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种击败学兵军山魈坦克部队的好办法”。运动战打不赢,那守株待兔似乎也不错。

零式重战的设计最大射程是两千六百五十米,在这个射程内,如果使用破甲弹的话,完全可以洞穿山魈的正面装甲——这是零式重战和零式坦克歼击车的设计师石原惠一郎在发布会上对与会的日陆军军官们所说的话。而在随后的演示中,零式重战发射的破甲弹果然在两千六百五十米的距离上洞穿了与山魈正面装甲厚度相同的钢板,而零式坦克歼击车的表现更加优异,在三千五百米的距离上,同样规格的破甲弹,居然也达到了一样的效果。这就是日本国内为什么那么推崇零式重战和零式坦克歼击车的原因。

秋野三其实也不相信三菱重工提供的所谓零式重战的技术参数,但是,现在他们距离目标山魈的距离只有一千两百米左右,他认为在这个距离上,别说是零式重战87毫米口径的大口径炮了,便是50毫米的战防炮也应该可以对山魈形成杀伤。所以,当他按下发射按钮以后,他是充满了期待的。

车身颤动,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车内的五个鬼子同时喊道:“爆!爆!”

第2246章 不合常理

照明弹一颗接一颗的升上天空,绽放出白茫茫的镁光;间或,一团火球迸开,火光将夜空染成了暗红色;爆炸声中,不时夹杂着一两声惨嚎,发炮声和枪声则交织在一起,从未曾停歇过——这样的背景下,零式重战发射的炮弹的飞行轨迹便不易被察觉。谢玉春的指挥车正好在被秋野三瞄中的那辆山魈的左后方,谢玉春的指挥风格很强势,他接替防空机枪手站在炮塔中,以能够第一时间发现战场上的态势变化。右前方传来一声特别的发炮声,他循声望去,正好看见一团火球从一个土包中飞出,径直向右前方的汪蔡晓担任车长的那辆山魈砸了过去。从发炮声中分辨出这是不弱于八十毫米口径重型反坦克炮,他心中一凛,右手按下胸口的送话器开关,嘶声喊道:“汪蔡晓,小心!”

汪蔡晓担任机长的同时还兼职驾驶员,他只能透过窥视孔观察到坦克正前方有限的空间,听见谢玉春的喊声,他立刻喊道:“快,调低炮口高度。”炮手张木阁应一声,飞快的摇动高度摇把,而他才摇了三圈,车身忽然一阵剧烈的颤动,然后,“轰隆隆”——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包围了他们,他们几乎同一时间张大嘴巴,同时伸手抓向身边的扶手。“我们被击中了!”汪蔡晓一手紧抓着操纵手杆,一手按下送话器开关吼道。

谢玉春的心揪了起来,便在刚才,他已经目测出了偷袭汪蔡晓他们的日军火力点与汪蔡晓他们之间的距离,这个距离,虽然是正面受弹,但是考虑到日军使用的可能是破甲弹,他根本不知道山魈的正面装甲能否抵御得住。“报告战损,汪蔡晓,报告战损!”他先是如此吼着,然后朝其他人下令:“自由还击,摧毁它!”

命中了!爆炸了!火球将目标山魈包裹了起来,秋野三和他的四个手下情绪高涨到了极点,“爆!爆……”他们喊得更起劲了,同时,主炮手将一枚破甲弹塞进了炮膛,顺手在秋野三右手手背上拍了一下,意思是装弹完毕,可以再次开火。

饶是汪蔡晓等人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坦克兵,乃至于能够在被击中的第一时间做出最正确的反应,但是依旧被剧烈的爆炸声震得七荤八素,甚至于有人被震裂了耳膜,耳朵和鼻子里渗出了血迹。纯金属制成的战车车身并不能阻止爆炸产生的高温渗入,甚至成了助纣为虐者。年轻的副炮手经验还是有些不足,在爆炸发生后还紧握着扶手,于是,他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惨叫起来,然后飞快的松开手,喊道:“烫死我了!”爆炸发生后,车内的温度便迅速提升,此时,一些电子元件的漆包线经受不住这种高温,甚至发出了难闻的糊味。所有这一切都充分说明了刚才那发炮弹的威力,但是对于汪蔡晓等人来说,此刻这种种负面状态不仅不是惩罚,反而是一种奖励,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还活着,甚至发动机都没有熄火。“哈哈!烤猪蹄!”主炮手马亚军大笑起来。

“我们没死?”这是机枪手席天龙喜悦的声音。

汪蔡晓比他们冷静得多,他此时已经找到了受弹点。就在他右手边,刚刚还光滑平整的钢板此时多了一个明显的凸点,而且是呈红色。“侥幸!”他心中暗呼一声,然后在话麦里喊道:“汪蔡晓报告,没有人战死,车子也无大碍,我们正在转移!”喊着,他飞快的操作操纵杆,在他的操纵下,发动机发出一阵沙哑的嘶吼声,然后猛的向后退去。

烟火散尽,照明弹的光亮下,可以看见那辆山魈车身上明显的烧灼和碰撞痕迹还有正面装甲上多出的明显凹坑,而因为不知道那个凹坑是否被洞穿了,所以秋野三乍观察到这一点,虽然因为目标山魈并没有发生殉爆而感到一丝失望,但总的来说还是挺喜悦的。“还不错!”他对手下道,然后在指挥频道里公开了射击距离,让其他人参考这个数据进行炮击。

忽然,他身前的驾驶员发出一声惊呼,他凝神通过窥视孔望去,眼睛一下子瞪成了铜铃。因为那辆山魈又活了,一阵浓烟冒出,那辆山魈飞快的向后退去。“八格!”秋野三骂着,再次按下了射击按钮。而这一次他却没有之前的好运气了,这枚破甲弹从汪蔡晓他们头顶上飞了过去,然后落在空地上爆炸了。而不等他再开第三炮,学兵军的报复来了。

本来,因为坦克炮对那些土包的打击效果有限,谢玉春是不想在这类工事上浪费太多炮弹的。对付这类堡垒工事,学兵军自有成熟的打法,那就是用喷火武器进行攻击,绕过外面坚固的外壳直接攻击里面的鬼子,而只要能够杀死里面的鬼子,这些堡垒工事自然也就无法再起作用了。这种打法,因为需要贴近了才有效果。所以,当秋野三将隐藏的反坦克炮展露出来以后,因为山魈事实上失去了掩护喷火兵贴近上去的可能,那么不管有没有用,也只能用坦克炮对付了。

零式重战改装成的堡垒连之前的重炮都能抵御住,自然也无惧山魈的反坦克炮,不过山魈配备的破甲弹可非浪得虚名,谢玉春团的这一通报复性狂射,虽然未能对零式重战形成致命杀伤,却将它外面的伪装破坏了个七七八八。而在失去这些伪装以后,这些土包的真面目就暴露在学兵们面前。

谢玉春识别出了这些土包的庐山真面目,不禁笑了:“他奶奶的!狗日的还真敢想,居然将重型战车当做堡垒用!老子服了!”

日军的战车部队终于找到了,何正降接到报告,他的第一反应和谢玉春几乎一样,对日军的这一举措“服了”——“如此可见日军对我军的山魈怕到了何种程度,只是,坦克固定于一隅,那还能称之为坦克吗?小鬼子不是钢材奇缺的吗?那怎么其一线指挥官又敢如此浪费呢?日本人,还真他娘的奇怪!”

第2247章 对策

对日军将零式重战当做堡垒使用的奇思妙想感到匪夷所思的同时,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了西线学兵军官们的眼前,却该采取何种办法破除小鬼子的这一招呢?凌晨的接触战已经证明了,无论是重炮还是反坦克炮,都不能有效杀伤加装了若干护甲的零式重战堡垒。何正降在发现这一点以后,没有让部队继续强攻,而是下令收兵,等找到克制的办法再说。西线总指挥部和桂警三师专门为此召开了会议,会上,桂警九旅的旅长程奎亚提出最好的办法是置之不理,等另外两条战线决出胜负再说。日军将零式重战当做堡垒用,不管其效果如何,有一点是已经可以确认的,那就是被用作堡垒的这些零式重战再不可能出现在其它战场,这等于减少了其它两条战线的变数。也就是说,哪怕梅林桥仅仅保持现状,桂警三师也等于拖住了日军的重战车部队,这已经算是建功了。

在这个提议之前,众人讨论的都是如何对付日军这一招,可是众人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得出好的办法。用谢玉春的话说:小鬼子的乌龟壳太硬了,确实很难搞。于是,当整个新颖的提议出现以后,众人略略一想便体会出了其中的高明之处。立刻有人出声附和,附和的人多了,反对的声音也出现了。反应最强烈的是桂警八旅的旅长向山林。他站起来一句话就将其他人的嘴巴堵住了:“说这样的话你们不觉得脸红吗?其它两路的兄弟在与小鬼子浴血奋战,我们坐在这里看戏?这种鸟事老子做不来,老子还指望着凭借这一战建功呢,没仗打,建个鸟功?!奶奶的!我敢肯定,二师的那些家伙战后肯定会嘲笑我们……总指挥,七师不行,那就换我们八师上。我向你保证,哪怕战至最后一个人,我也会把鬼子的堡垒全部给掀翻了!奶奶的,一群被我们学兵军打破了胆的鬼子有什么可怕的?”

向山林话音刚落,桂警七旅的旅长奉春岚不干了。他站起来瞪着向山林道:“姓向的,你什么意思?老子的七旅哪一点比你们八旅差,居然还想抢我们的任务!别人怕你向大炮,老子可不怕!”

向山林脾气暴躁,说话语气极冲,有时和人好好的说事也能吵起来,故得了向大炮这个诨名。奉春岚的脾气也算不上好,于是两个人经常的针锋相对,往往能为一点芝麻大的事闹到两个人同时被关禁闭。桂警三师的师长李乾永太熟悉这个套路了,他立刻横眉竖眼朝两人瞪过去,喝道:“干什么?眼里还有长官没有?何司令面前你们也敢放肆?!”

桂警三师的前身是桂林保安旅,算是桂系的旁系。学兵军接受广西以后,欧阳云本着自愿的原则对这些桂系旁支进行改编,时任桂林保安旅旅长的李乾永进行了积极配合,于是,他和其手下的兄弟非但没有被贬职,反而都各升了一级。学兵军团长级别以上的军官便有大钱拿,这并不是虚妄。李乾永等人在尝到了甜头以后也开始接受学兵军的管理方式,在率桂警三师加入何正降西线进攻序列之前,他正在广州陆军学院参加学习,而经过断断续续半年的学习以后,他现在的战术思想和指挥水平都有了极大的提高,顺带着身上也多了一丝学兵军军官们特有的气质。

还在桂林保安旅的时候,向山林和奉春岚、程奎亚三人,职务上程奎亚是他的参谋长,前两人则担任团长,私下里他们却是狐朋狗友,是能够同喝一碗酒同睡一个女人的,私交那是相当的莫逆。而在并入学兵军以后,李乾永因为平时接触少了,让向山林和奉春岚越发能够体会到李乾永身上气质的改变。他们早就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和他没大没小了,现在见他发怒,两个人赶紧规规矩矩的坐下,眼观鼻鼻观心却是再不敢随意开口了。

李乾永在广州陆军学院学习的时候曾经听过何正降的课,因此,虽然何正降整整比他年轻了十三岁,他却一点不敢轻视对方。他转对何正降道:“司令,您说怎么打吧,我们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