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了一下,而后轻轻点头。
永祀淡笑,将先前向千灵讲过的故事又跟那女子讲了一遍,末了温声道:“若求安忧,还望施主惜取眼前人。”
女子蓦然一顿,定定看着他笑了,“大师说的这般诚挚,可曾爱过人?”
永祀颔首,“自然是爱过。”
女子愣了,“如此岂不是破了戒?大师不怕被佛祖惩罚吗?”
“情在我心中,不逾矩,便没有破戒,佛祖慈悲为怀,想来是惩戒小僧的,即便真的动了怒,我也会让他知道,我这一生可以不要佛祖,却不能没有她。”
他合掌淡淡说着,潋滟目光中覆满柔情,宠溺的看着不远处正同几个小孩子戏耍的小狐狸。
红衣女子顿时默然,半晌朝永祀屈身行礼,“多谢大师解惑,小女子受教了。”
“施主,情深不寿,得放下时且放下。”
永祀在她转身时幽幽说了一句,似在告诉他,又像是告诫自己。
微一抬眸,那小狐狸已经同孩子们摇手告别,嘴角噙着笑朝自己跑了过来。
永祀微微一笑,摸摸它的头温声道:“玩高兴了?”
千灵眯眼连连点头。
“那便走吧,下一程还有很远。”
永祀缓缓起身,拿起地上的行礼放到车上,抱着她一同坐进马车中。
千灵就这么以狐狸之身,跟着他一路走走停停,直到任务结束。
永祀等这具肉身圆寂,回去之后,受到了师父的刑罚。
幽暗潮湿的地牢中,挂满倒刺的长鞭一鞭鞭抽打在他身上,额上青筋不断暴起,他握紧了双拳,硬是没有发出一声惨叫。
“你可知错?”
永笙坐在一把龙头椅上,一脸沉怒的瞪着他。
永祀咬牙轻笑,“师父明察,弟子不知何错之有。”
“呵,不知?真是冥顽不灵。”
永笙冷笑,暗暗摆了一个手势,那执鞭人抽打的力道愈发重了起来。
永祀跪在地上,只觉眼前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好像从体内抽离了,背上猛然被一鞭子彻底抽痛,他终于忍不住大吼一声,冒着满头冷汗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