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倚堂一脸狐疑的看着庄子妍,他真是越来越不认识这个老实巴交的妻子了,这会儿她又在打什么注意。
下人领了命令,退了下去。
“夫人,你这是何意?你当真听信这女鬼一派胡言?”毕竟丞相夫妇在场,李倚堂不好发作,只忍着怒气,问道。
“李倚堂,你不用再装了,自你口中的表姐死后没多久我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能忍到现在,你该庆幸。如果可以,我早就揭开你的真面目了,不过是因为证据不足而已。现在时机已经到,你再不承认也没用,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原形毕露。”
面对李倚堂的质问,庄子妍丝毫没有动摇,反而冷静下来。
倒是李倚堂,被庄子妍这番话弄得无话可说,但是他觉得即使庄子妍知道了什么,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就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夫人,虽然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如此怀疑我,但是我行的端坐得正,自然不怕任何诽谤。”
“李倚堂,既然你说自己跟她没有关系,那你倒是说说,你怎么会有千灵的头发?若不是当初千灵送你进京之时自己剪下的,你又如何会有她的头发?”庄子妍继续问道。
“这,这……”李倚堂结结巴巴回答不上来。
“怎么样,说不上来了吧。”
李倚堂眼珠转了两圈,心生一计。
“既然你不相信我,我也只好说出实情来证明我的清白了。我本不打算说的,人已经死了,再说这些只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但是现在看来,她若要置我于不仁不义,我也不必再对她仁慈下去。”
千灵倒是想知道他还要玩儿什么花样,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你都是怎么对我仁慈的。”
李倚堂看了一眼千灵,转身对众人开口道,“那头发确实是她送我的,只不过根本就不是她所说的什么送别之赠。”
走了两步,又说,“我与她本是表亲关系,打小一同长大,后来我搬离了原本的住处,也就同他们家来往的少,关系自然不如从前。长大后,也见过几面,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也没有什么交情。
后来听父母说,她与同乡的一个成过亲的男人有染,被父母撵了出来,我们更是不再提起她。最后一次见面便是那日府上招绣娘,不曾想竟将她招了进来,她见我如今已经做了状元,便起了坏心。
我本来念着亲戚一场的份上,予了她一些银两,没曾想,她居然变本加厉,一而再再而三的向我伸手,我派人打听才知她好赌成瘾,我便不再理她。
那日傍晚,她叫人传话说有重要的话要同我讲,念在往日的旧情份上,我如期赴约,谁知道,她竟说她想以身相许,还将那绺头发塞到我衣袖里。
这是何等的荒唐,我当即便训斥了她几句,想叫她死心,随后便离开了。
哪知她竟以死相逼,做出这等蠢事,如今还来诬陷我滥杀无辜,丞相大人,请您为我做主!”
李倚堂说着便跪在地上。
丞相见状一时也没了主意,女儿说的有理,女婿也未必就不可信,更何况这女鬼来路不明,她说的话也不一定便是真的。
“你先起来吧,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跪不迟。”
李倚堂闻言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