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接着传出陆梓阳的声音,院外的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见陆梓阳突然怪叫一声大呵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呵,她不是昨晚跟你共赴云雨的女人吗,行啊陆梓阳,本事越来越大了,不想娶我你倒是直说,何必如此羞辱我。还有你,你这个丑女人给我滚下来,今天我不打得你满地求饶,我就不叫方亭玉!”
方亭玉的声音已经盖过了陆梓阳,千灵不知道她到底撞见了什么,不过一定是她先前所猜测的事,这会儿陆梓阳已经不说话了,整间屋内却是一通乱棍敲打声和求饶声,那是一道极其浑厚的声音,光是听起来都让人极其厌恶。
单听这声音便可想象,与陆梓阳昨晚同房的女人定然不是什么好相貌。
果然,房门在这时蓦然开启,一道雄壮的身影三步一晃的从里面跑出来,看得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千灵也是一愣,嘴角不由抽了几抽。
这陆梓阳,还真是有够重口味的。
那女人足有五个暖儿那般胖,脸大似盘目如豆,唇厚似肠鼻如糠,一身被撕得粉碎的粗布麻衣遮在身上,让人简直不难想象昨晚激烈的“战况”。
“夫人,夫人救命啊!”
那女人见到秦氏,彷如看到救世主一般愈发拼命的向这边跑过来。
正巧陆青林也带人赶到,连忙让家丁拦住了她,秦氏如此才躲过一劫,不然若是被这么个庞然大物扑倒,怕是一身老骨头都要碎了。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我儿的房间!”
陆青林冷脸质问不远处的胖女人,视线一落到随后走出来的陆梓阳和方亭玉身上,深目又是一瞪。
“混账东西,看看你做的好事!”
陆梓阳脸色一白,匆匆看了那个女人一眼,而后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一脸恶心的移开视线,跪在地上看向陆青林说:
“爹,孩儿是被陷害的,我也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喝完酒之后我就进了房间,晕晕乎乎之下到底都做了何事,孩儿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在我房内的人明明是千……亭玉,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她,一定是她不甘心当个使唤丫头,所以趁我醉酒爬上我的床好趁机要挟我,爹,您一定要查明真相,还孩儿一个公道啊!”
他百思不得其解,昨天他的计划明明没有疏漏,跟他拜堂成亲的人是卜千灵,那待在他房里的也自然该是她。
昨晚他特意多喝了一口酒,就是想趁着酒兴跟她玩玩儿这夫妻之间的情趣,怎么一大早起来,亭玉会气势汹汹的跑进他屋里,而床上的卜千灵竟然变成了这么一个跟猪一样的女人。
“二少爷,如花一心对您,如今您却是要弃如花不顾了吗!”那胖女人听完陆梓阳的话,脸色一顿,气得霎时大吼起来。
“如花一生只遇过您一个男子,昨夜之前还一直保留着处子之身,若不是二少爷口渴说要喝水,如花打死都不会进您的房,更想不到会在一夜之间被您糟蹋。”
“没想到今天早上被二少奶奶凭白打杀就算了,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受此屈辱,老爷,夫人,你们一定要给如花一个公道啊。”
“如花知道自己长得不好看,可是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的,如花只想好好做事,从未生过什么不该有的念头。可是二少爷现在却如此辱没如花,若是老爷这里也不能给如花一个交代,奴婢,奴婢恐怕只有以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你……信口雌黄,我看上一头猪也不会看上你,一定是你给我吃了什么药,我才会做出那种身不由心的事,恶毒的女人,还敢在我爹面前叫屈!”
陆梓阳双目一眯厉声骂道,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那张贱嘴。
千灵自始至终都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这一切,而永祀从头到尾也没有出现,她自然不会关心他去了哪里,那个人做事从来只看结果,而今天的结果,一定会让他们两个都很痛快。
旁观的人群中还有昨晚参加完宴席后在陆家留宿的宾客,此刻见陆二少爷把人家好好一个姑娘的清白给毁了,不管他是不是被算计的,于情于理都该给人家一个交代,于是便有人看不过去了。
“陆兄,我看那女子不像是在说谎,梓阳做错事在先,不该对不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