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红身体才重重的碰到地面,头皮一麻,疼痛蓦然席至,惊得她大声尖叫。但是,所有的痛楚在她睁开眼后消失了一般。
眼前的马路哪里还是往常那条堵满了车,塞塞停停的路,只有一辆接着一辆的车子撞连在一块。而那些车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撞损,受重一点伤的车主们或坐着,或倚靠在车边,哀叫连连。受了轻伤的统统跑到了陈富竹那一辆车围住,就算知道车主不在里面,依然不时对着车踹上几脚,发泄心底愤怒。
“看见了没有,这就是你这个臭婊子闯出来的祸!”陈富竹额冒青筋,双眼暴红,眼底里的毒辣半点都没有隐藏,全射到了李艳红身上。
这倒霉催的女人之前祸害他赔了几十万不止,现在还搞个这样的车祸。
全责,他要负全责啊!一想到还要赔许多许多的钱,陈富竹的心在滴血。
“啊!富哥,好痛!”李艳红装作听不懂男人的话,紧锁眉头,整张长脸皱在一起,好不痛楚。咬着牙,忍痛说出一句可怜兮兮的话。
往日,陈富竹就特别喜欢她装可怜嗲声嗲气的撒娇,现在,虽然她的脸孔是扭曲的,但她的声音还是柔得让人心颤。希望能颤入男人的心,放开她的头发。她真的好痛。
“痛你妈!”陈富竹经不住爆了粗,厉狠的瞪着女人,脑子里飞转着要怎么教训她方才出气,想来想去,办法就只有一个。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喧嚣的马路边上响起。空气中划出一丝闷热,李艳红只觉得脸涌上灼热的痛,头便歪到一边。
“你,你打我?”她不可思异的瞠大眼眸,缓缓扭过头颅,抬头死死瞪着自结婚以来都对自己痛爱有加的丈夫,如今居然动手打她。
未结婚,他说他不介意她是个二婚的女人,然后送她这个送她那个,哄得得特别开心。结了婚之后,他不仅帮她给了一百万元周大贵,就连她讹他儿子的二十万项链,打碎了一个三十万的花瓶,他都没有动过要打她的念头。
她以为陈富竹爱死了她,几乎爱到可以倾家荡产。但是这巴掌打醒了她的白日梦,原来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爱她。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你最爱的妻子。”李艳红抓住陈富竹扯着她头发的手,哭着喊着,试图挽回男人的心,试图找回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陈富竹裂开厚厚的嘴唇,一个讥讽的笑容露了出来,仿佛在对李艳红说,你讲的话真可笑。
“原来,你们在这里!”
但是俩人都没有注意,那些个原本靠在他们车边拳打脚踢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围在了他们身边,其中一道醇厚的嗓音戳破了二人的吵闹。
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尔后才发现,原来他们已被愤懑的车主围个水泄不通。
“你们……要干什么?”陈富竹尽量掩盖住心底的心虚,装傻的问。刚才,他们应该没有看见他从车里出来吧。
“你说呢?”
随着冷冷的回应声音,俩人才意识到,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众人的愤恨。
陈富竹与李艳红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特别是陈富竹,他胖猪般的脸忽的一下红了,又转为白,再变为青,最后黑着一张脸将毒辣的目光定在李艳红身上。
“都是她,一切都是这个臭婊子造成的,你们有什么仇恨找她!”陈富竹毫无半点风度的指向李艳红,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她,指责后,嘴里吐还不停歇的吐着谩骂女人的秽语。
显然有车主眼尖,看出这台是男款车,刚才有一男人从驾驶室偷偷爬下来,叫喊了一句:“我明明是看到一男的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