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面向一转,看着林昆满是歉意的说:“抱歉,昆叔,我不是有意将矛头指向您的,实在是我们烟罗都是老弱妇孺,又没有强大的公关团队,只好拖您下水,这些媒体不看僧面看佛面,有了您坐阵,烟罗也能免于陷于舆论漩涡,得以安心善后。”
蓝玉烟诧异的看着陆鸣远,想不到这家伙利用人竟然利用的这么明目张胆。并且以陆林两家的交情,林昆肯定不好拂他的面子。
果不其然,林昆大笑一声,拍拍陆鸣远的肩,“你小子,这招祸水东引,用的倒是高明。”
“还望昆叔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改日等风波过去,鸣远再亲自为您量身定制新衣,以表谢罪。”
陆鸣远话说的诚恳,林昆又拍了拍他的肩,“算了,其实就算你不把这话挑明,也总有人会扯到我林氏的,无妨。这个锅,昆叔帮你顶了。”
“谢昆叔!”
蓝玉烟田兰陆鸣远齐声说道。
三人在车了通过了两个路口,便下了车,坐上陆鸣远的车子。
待车门一关上,林昆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眸光深沉的看向林玉宁,后者面色一滞,眸光不自在的往别处转去。
“蓝玉宁,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许久之后,林昆悠悠开口道。
林玉宁面色一僵,眼神怯怯的,双手却攀上林昆的胳膊,弱弱的说:“昆叔,我,我,我今天是想让蓝玉烟出丑来的,所以才假扮成她露面,只是,我也没有想到陆鸣远会来。我……对不起,我自作聪明了!”
她低下头,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林昆倾身挑起她的下巴,极具侵略性的口吻说:“就只有这些?”
林玉宁被动的直视进他的眼睛,他的脸上似乎带着笑,但眼底却一派冰冷,“蓝玉宁,没有人可以利用我林昆,你也一样。”
挑在她下巴上的手蓦然用力,力气大的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林玉宁小脸霎白。
“昆叔,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林昆危险的眯起眼睛,语调七弯八拐,威压之意不言而喻。
林玉宁更加紧张,撑在座椅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面上却极力的作出镇定的样子。
“是,对不起,昆叔,我考虑不周了。”林玉宁到底不敢把蓝仙娥那个电话的事告诉林昆。
林昆眸光如炬,死死的盯着她,良久之后,才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把司机送进监狱吗?”
他突然没头没脑的说到,林玉宁怔了下,下意识的摇头。
“这就是欺瞒我的下场,蓝玉宁,就算你有什么事能瞒我,最好别让我知道,要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场。”
说着,他用力一甩手,松开林玉宁的下巴。
林玉宁却僵持着不敢转头,愣愣的保持那个姿势。
林昆的势力有多大,手段有多狠辣,她在十岁的时候就领教过了,这件事竟然已经瞒下来了,那就绝对不能再扯出来。
只是听林昆的语气,他并没有完全相信自己。
看来,必须把自己摘干净。
另一边,蓝玉烟和陆鸣远田兰三人没有回公司,直接去了陆鸣远的小公寓,刘香玉和公司高层也已经在了。
他们一见到三人进来,均是一喜。
“怎么样,在路上没有遇到记者吧。”刘香玉拉过蓝玉烟的手,担心的问道。
蓝玉烟笑笑,“没事了,记者不会乱写了。”
“哦?”刘香玉疑惑的看着她。
田兰呵呵一笑,看着陆鸣远说:“得亏鸣远,他真是有办法,竟然把物流公司也给扯进来,那物流公司是谁的呀,昆哥的呀,昆哥可是最有办法的。他一露面,那些媒体记者哪里敢乱写,我估计啊,他们应该都赶往西部去作现场了解了。”
“昆哥?”刘香玉面上略有困惑,转而现出狂喜之色,“是哦,昆哥可是物流大王。各行各业都与他有业务关系,还有海外运输几乎都被他垄断了,要是把他惹怒了,中止合作,那岂不是吃大亏。只是,这样把昆叔牵扯进来,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说着,她又愧疚的皱起眉头。
陆鸣远微笑着摇头,“放心吧,香玉婶,昆叔为人豁达不会计较这些的,再者说了,衣服从我们公司出去是好好的,到了西部就出问题,那肯定是物流过程造成的,这样说他也不冤。你不用感到不安。”
“话虽这样说,可是这么多年,昆哥对我们多次帮助,这样做总有些忘恩负义之嫌,这样吧,你们几个商量一下接来下的具体补救措施,我去打个电话给昆叔。”
刘香玉转身便去了书房,打电话给林昆。
屋外一干人等则商量起来了具体的补救计划。整体与蓝玉烟在电话里交待的无异,只是多了一条,亲自去往西部了解真相。
田兰身先士卒,“我跑一趟西部吧,此事本就是营销部的事,理应由我跑这一趟。”
另外一个负责仓储的经理跟着说:“我跟田总一起,这本就是我们部门的份内之事。”
陆鸣远却不太赞成,“光是你们去我觉得不行,此事一看便是有人在故意捣乱,且能在掐准时间在慈善晚会的红毯上抖出来,可见背后之有不错的媒体人脉资源,实力不容小觑。虽然我们相信警方会给我们公道,但是丑闻就是这样。无论真假,一旦爆出,就会以讹传讹,假的也有人信三分。所以我们这一次不光要找出真相,还要让始作俑者当众道歉,让媒体大肆报导,由此才能够扭转乾坤,化危机为转机。”
“媒体那边我也熟啊,我……”田兰还想自告奋勇。陆鸣远转头看着她,认真的说:“田兰姨,我去!”
“西部山高水远的,你去怎么行。”田兰担心的说道。
陆鸣远笑笑,“没事,正好我母亲在西部军区,再者届时如果有人闹事,我也可以狐假虎威一把。不说别的,我妈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欺负的。”
众人愕然,想不到惯来一派端正的陆鸣远竟然也想到这种狐假虎威的法子。
他却是有别的想法,衣服做手脚并不是难,只是那背后之人却可以躲过西部工作人员的视线,神不知鬼不觉的闹到京都。背后的推手必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