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富连夜便收拾了东西,第二天便买了南下的车票,竟然是要舍去锦绣官途,南下打工去了。
蓝玉烟因为中考,刘香玉特特的赶去县里陪考,待回来时便看到陈国富要搭客车走,而蓝仙娥则拉着他的衣服不撒手。
她嘴里喊着,“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陈国富,你不许走!”
而旁边则一群人挽留。
“这蓝仙娥又搞什么鬼。”蓝玉烟皱起眉头,嘟嚷道。
刘香玉则急忙下车,跑过去,关心的问:“陈乡长,这是怎么了?”
陈国富一见刘香玉便怔住了,愧疚万分的张了张嘴, “香玉!”
此时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刘香玉,那让他感觉自己肮脏龌蹉的像偷油老鼠。
刘香玉看了看他,又看看蓝仙娥,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仙娥,你这是做什么?”
蓝仙娥于男女之事上面是相当的有经验的,一看陈国富这心虚的表情,立即觉察到什么。拧起眉头,怒冲冲的说:“刘香玉,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勾引了国富,所以他才不要我,刘香玉,你这个不要脸的寡妇。”
刘香玉心想,我这离开也就几天,怎么蓝仙娥和陈国富什么时候亲近直接叫“国富”。还一副原配骂小三的语气,说自己勾引陈乡长。简直是扯淡!
刘香玉沉下脸,正要驳回。
不想陈国富已经怒火滔天,一把扯回自己的衣服,顺势将蓝仙娥推倒在地。
骂道:“蓝仙娥,你是个什么货色,当乡亲们都是瞎子吗?你和李小毛的丑事有照片为证,就连法院都给盖了戳的,你还好意思装贞洁烈女,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警告你,再缠着我,我就告你下药迷奸我,让你也尝尝蹲班房的滋味!”
什么?下药迷奸?
从昨天晚上开始,虽然大家都觉得蓝仙娥和陈国富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是没有想到是蓝仙娥下药。
蓝玉烟倒是一点也不意外,这蓝仙娥一心一意要当官太太,前世大概也是使了这手段才攀上县派下来的指导员的。
这一世更是先后对好些人下手,光她知道名姓的就有李修远、李小毛、杨管事、周兵……还有这几年在县里勾搭的其他不知名姓的,更是数不胜数。
却是没有前世的好运气,一而再再而三的落了空,最后竟然将主意打到陈国富身上。
实在可恶!
不过按现在的情形看来,陈国富压根不上她的道,就是拼了前程也不要她。
蓝仙娥听说要蹲班房稍稍愣了下,随即恼羞成怒,爬起来道:“陈国富,你个狼心狗肺,提了裤子不认账是不是?我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办公室里还有我的处子血,你竟然为了维护这个寡妇这样扣我屎盆子,你,你,刘香玉,都是你害的!”
蓝仙娥方向一转竟然朝刘香玉扑去。
蓝玉烟还正惊讶蓝仙娥还有处子血,突地就看到蓝仙娥朝母亲扑来,毫不犹豫抬脚就往踹了出去。
前世被人捅死在小巷里,这一世努力读书的同时也没有忘了强身健体练习武术,经过三年的刻苦练习毫不逊色专业的体育生,这一脚堪比壮汉,直接把蓝仙娥踢飞出去,摔了个狗吃屎,当即鼻血如注。
蓝仙娥伸手摸到满脸血,以为自己的花容月貌被毁了,这可是唯一的本钱,要是没了,她往后还怎么过上好日子。
蓝仙娥气血攻心,爬起来再次打向蓝玉烟母女。
第174章人至贱则无敌
蓝玉烟眸子一眯,找死,就成全你!
她再次抬腿飞踢,蓝仙娥还未近到她的身便又一次被踹走,这一次方向偏了些,跌到路边的水沟里,正是草木茂盛之际,水沟两边长满带刺的灌木。蓝仙娥只觉脸上火辣辣的剧痛,艳冠永安乡的俏脸已经被灌木上的刺划成了 大花脸,可怕如女鬼。
“啊,啊,啊,我的脸,我的脸……”蓝仙娥跌坐在水沟里,捧着脸号陶大叫。
“蓝仙娥,你自己心术不正,就以为全天下的人和你一样不要脸,再敢我妈身上泼脏水,我就对你不客气!”
“蓝玉烟,你毁了我的脸,你敢打我,我要告你!”蓝仙娥气的大喊。
蓝玉烟不屑的说:“告啊,你一个二十几岁的大人,被我一个小孩打了,还有脸告!”
“就是啊,自己不要脸的给陈乡长下药,以冤枉香玉,人家玉烟打你也是帮妈妈出气,理所应当!”围观的乡亲都看不下去了,一起指责起蓝仙娥。
“陈乡长,你不要怕这个女人乱嚼舌根,我们都可以替你作证,你是被蓝仙娥陷害的,不用辞官!”有人仗义的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都是蓝仙娥不要脸,陈乡长,你是个好官,我们都支持你!”
陈国富听到大家这么说,神情愈加悲怆,“大家的好意,我心领了。也谢谢这几年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但是错了就是错了,这是我应该承担的责任。”
陈国富转眸深深的看一眼刘香玉,提起行囊踏上了客车。
想不到陈国富是如此铮铮有担当的男人,倒是让人心生钦佩。
“陈乡长!”刘香玉不解的叫住他。
陈国富苦笑一声,“以后就叫我陈国富吧!”
刘香玉:“大家都说可以替你作证,为什么还要辞官。”
陈国富看着刘香玉,苦笑了下,“你觉得蓝仙娥是那么容易甩掉的吗?”
刘香玉,“以她的品性,肯定时不时要纠缠你。”
“与其在仕途上战战兢兢,时刻担心这个污点爆发,倒不如断尾求生,求个清净。世界这么大,又不是当官才可以报效国家。”陈国富十分洒脱的说道。
蓝玉烟不由的对陈国富刮目相看,原本以为他是个板正的人,却没有想到如此深谋远虑,行事果决,这样的人到了哪个行业都会有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