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养殖场的伙食都是按天算的,做好了饭你不吃怪谁啊。总之,这个伙食费你必须交,你不交,我去问刘香玉要。刘香玉要是不给,哼哼,你们不是跟陈乡长熟吗?我去问陈乡长要?”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蓝玉烟这爆脾气啊,当即忍不了,“周春花,你不要太欺负人,”
“蓝玉烟,别以为你那寡妇妈长了一张狐狸脸,勾搭上陈乡长,就可以吃白食,我告诉你,这理就是说到天上去,你也得给钱,一块二,拿来!”
周春花叉着腰,摊着手就是要钱。
叔可忍婶不能忍,这个长舌妇,问她要钱就算了,竟然还红口白牙张口就抹黑妈妈和陈乡长的关系,太过分!
蓝玉烟端起污水,就往周春花身上浇。
对付这种不讲理的恶人,就要比她更恶,才会让她们不敢再嚣张。
乌七麻黑还带着肥皂泡的水就这样泼了全身,周春花撒泼大叫,“蓝玉烟你个骚蹄子,有娘生没爹养的扫把星,敢拿水泼老娘,老娘今天就揍死你!”
周春花一抹脸上的手,撸起袖子就往蓝玉烟扑来,蓝玉烟微一侧身,周春花就扑在刚洗好的矮凳上,坚硬的凳子硌的她肋骨都快断了。
“春花姨,玉烟,你们别打了。”蓝招娣见这一大一小追打起来,害怕的直叫:“快来人啊,春花姨要打玉烟!”
“好你个蓝招娣,胳膊肘往外拐,想死了!”周春花一听蓝招娣的喊声,立马掉转目标,凶神恶煞的朝招娣打去。
她一见周春花打来,立即闭了嘴垂着头站在原地,一副任人打骂的样子。
蓝玉烟见状,气的不打一处来,“蓝招娣,你长了腿快跑啊!”
蓝招娣却像个木头一样,根本听不进别人的话。
这也不怪她,实在是从小被打怕了,要是跑只会打的更凶,所以一挨打她就条件反射的缩在原地。
蓝玉烟只好上前阻止,可惜她腿短脚短,跑的再快也来不及阻止,眼看着蓝招娣就要结结实实的挨几下,蓝玉烟心里一急,操起一张条凳就往上隔。
周春花没有防备,使足了劲抡出去的胳膊就这样打在了条凳上,痛的整条胳膊一麻,直直的往前倒去,砸倒了蓝仙娥的衣裳箱笼上,连带着一旁叠好的衣服也散了一地。
地上污水遍地,蓝仙娥的这箱衣服算是毁了。
“完了,我姑得打死我!”蓝招娣绝望的说道。
第041章脑子里都是鸡屎
“怎么回事?”
养殖场的管事杨志刚远远的听到这边的声音,急匆匆跑来一看,便见满地狼藉,两个孩子傻傻的站着,而周春花则钻在倒下的箱笼里。
听到杨志刚的声音,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因为身子太过肥胖,又被箱笼卡着起不来身。
蓝玉烟听到杨志刚的声音,脑中一个激凌,哇哇地哭起来,蓝招娣看见蓝玉烟哭也跟着哇哇大哭。
杨志刚是县城农畜站派下来的干事,也算是一个文化人,当然不好意思和两个孩子计较,但作为五大三粗的男人又最听得孩子哭。
两个女娃子嗓门一开,那效果比全景环绕音响还要震憾。
杨志刚听了只觉百爪挠心的烦躁,又不能拿孩子怎么样,眼珠子一转,拎起刚要爬起的周春花,怒道:“周春花,大白天的你不上工,在这跟两孩子闹什么,弄的这院子里像什么样子,还不快收拾起来!”
周春花被泼了一身水,又打的胳膊生疼,还钻进箱笼里,正憋了一团大火要发,却没有想到杨管事回来了,她一个烧饭的当然不敢跟管事顶嘴。
急的吭哧吭哧说不出话。
周春花,也有你怕的时候。
蓝玉烟心下一阵得意,面上哭的更惨。
“杨伯伯,春花姨要我交前两天的伙食费,我没有钱交,她就来打我,我就跑,一不小心就把水桶打翻了,还把仙娥姑姑的衣服弄脏了,怎么办,仙娥姑姑知道了会打死我们的,哇哇……”
蓝玉烟越哭越惨。
蓝玉烟母女俩在蓝家的待遇众所周知,蓝仙娥的衣服弄成这样,肯定没好果子给蓝玉烟吃,不过这事情也好办。
杨管事想了想,说:“别哭了,一会我去给仙娥说说,你们俩把衣服洗干净这事就算了。只是,周春花,这伙食费怎么回事?”
杨管事铜铃眼一转,犀利的看向周春花。
周春花被看的脑袋一缩,“刘香玉和蓝玉烟带着两后生在养殖场又吃又住的,花不少钱,我只是要点本回来。”
杨志刚一听就火了,“周春花,你脑壳里装的是鸡屎吗?也没见你勤快的去扫鸡屎啊,怎么就进了这么多鸡屎。蓝仙娥把人后生整成那样,你还好意思去要伙食费,要也该去问蓝仙娥要,你问一个孩子要,你跟鸡一样脑子吗?”
杨管事也气糊涂了,不管不顾一通骂。
周春花理亏的勾起头,“蓝仙娥那点工钱都拿去穿衣打扮了,哪有余钱交伙食费。我,我也是为了养殖场好。我们养殖场最近养的鸡种死的死病的病,哪有余钱养那多张嘴。”
说到这里周春花终于有了底气,她抬起头,说:“杨管事,我们养殖场的账上已经没有余钱了。光是食堂里的开销都是我跟村里赊的。”
蓝玉烟一听震惊不已。
占据一整片山头的养殖场,竟然连伙食都要跟村民赊账。
养殖场周转不开,杨管事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张了张嘴,支吾着说:“那你也不能问一个孩子要伙食费。”
“反正刘香玉现在不是和陈乡长关系好么,让陈乡长出这个钱不就行了。”
“混蛋,这事又跟陈乡长有什么关系,周春花,你就是钻到钱眼子里,脑子都给鸡屎糊了,伙食费的事别再提了。你们两个丫头,赶紧的把仙娥的衣服洗了,周春花,你把这地上的水擦干净。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