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对夫妻坐在一辆大马车里,蓝文鹤还忍不住跟夜颜挑眉挤眼,“小妹,你说这吕丫头今日会不会出状况?”
他话音一落,季若婕就黑脸掐他,“你给我把嘴巴闭上!”
这混蛋,是没挨够打?还是又皮痒了?
人家大婚的日子他也不说几句好听的,尽捡不好的说!
蓝文鹤一边缩着被掐疼的后腰,一边不满的朝她瞪眼,“人家今日大婚,你今日是想谋杀亲夫啊?”
这几日忘了给她修指甲,今晚回去就给她通通剪了!
季若婕也回瞪着他,“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今晚就给我睡茅厕去!”
不理他吧,他就知道瞎胡闹,理他吧,她活生生变成一悍妇。
摊上这家伙,她真是里外都难做!
蓝文鹤撇着嘴哼道,“凶什么凶嘛,我看小妹夫一直不说话,肯定是闷坏了,找点乐子逗逗他笑还有错了?”
他要是说逗夜颜那还可信,可逗慕凌苍笑……
慕凌苍直接送他一对嫌弃眼。
夜颜忍不住喷他,“你什么时候见凌苍笑过了?逗他笑,我看你是想使坏才是真的!”
早知道就该拿绳子把他绑在魂殿里,不要他出来!
蓝文鹤剜了她一眼,“小妹,别这样说嘛,我虽然提吕丫头会出状况是有些不妥,可我就不信了,难道你们一点都不担心?就她那性子,万一在花桥里坐不住呢?”
他这担心也真是戳中了夜颜的担心,一时间还真没底气帮吕心彩说话。
季若婕赶紧安慰她,“小妹,别怕,我之前已经叮嘱过心彩了,不管发生何事,她都不会离开花桥的。”
蓝文鹤再撇嘴哼道,“说得信誓旦旦,恐怕你自己也不相信吧?”
季若婕又准备掐他,“你再说!”
蓝文鹤脖子一挺,不甘示弱的道,“我就说了怎样?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要是今日吕丫头能不出状况,我就满足你们一人一个条件!反之,你们就欠我一次!”顿了一下,他鄙夷的眼神扫了扫三人,“看你们这样子也是没底气的!”
还不等夜颜和慕凌苍应声,季若婕立马叉腰道,“谁说我们没底气了?赌就赌!”
夜颜都差点被口水呛到,“咳咳咳……二嫂……”
天咧,她这个二嫂精明归精明,可也有被套路的时候!
就蓝文鹤的性子,这摆明就是一个坑,她还真不客气的往里跳。要不是了解这二嫂的性子,她真会怀疑他们夫妻俩在唱双簧。
先别说心彩会不会出状况,他们如果应下这个堵,她都怕蓝文鹤这家伙会从中作梗,然后他就顺顺当当的赢了。
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要他们答应他一个条件,鬼知道他会提什么冒出天际的条件来!
再说句真心话,她都担心心彩这丫头会出状况,不是不信任她,而是她那性子就很让人放心不下……
但季若婕还没反应过来,还拍着胸部对她和慕凌苍道,“小妹、小妹夫,你们就放心吧,我保证心彩和太子的婚事一定顺利。”语毕,她又朝蓝文濠狠狠拧了一把,“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使坏,就当你输了!”
夜颜和慕凌苍能说什么?
夫妻俩除了默默掉黑线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唯一的感慨就是上错了马车,早知道这样就不跟他们夫妻打挤了……
…
自从开始打赌后,夜颜和季若婕都没心情看外面十里长街的热闹了,就连高亢的鼓乐声都自动抛去脑后,整颗心都落在前面那顶大红花轿上。
脑袋里在幻想吕心彩跑出轿子的各种可能,同时也默默祈祷她一定要坚持住。
就在这种揪心又纠结的状态下,他们成功把人护送进宫,又成功的看着一对新人在司仪主持下完成了全套成亲仪式。
直到目送新人进洞房——
夜颜拉着季若婕在长廊尽头吐气,“我的娘耶,总算大功告成了!”
季若婕也微微喘息着,点头道,“是啊是啊,心彩总算出嫁了。”
她这话让夜颜哭笑不得,“二嫂,你说我们这是操的哪门子心呀?怎么好像我们嫁闺女似的?”
反应过来后,季若婕也忍不住喷笑,“噗!”但笑过之后她又忍不住捏拳头狠骂,“你二哥这混蛋,把我们当傻子耍了!这么隆重的婚仪,如何能出乱子?心彩就算性子直,可也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混蛋,完全是没事找事,害我们一直提心吊胆都没好好热闹!”
夜颜鄙夷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还说心彩单纯,她这二嫂才是真的单纯!
一个激将法就让她乖乖往坑里跳,也好在蓝文鹤对她是真心的,要不然被卖了都还得帮他数钱。
正说着话呢,就见远处两个熟悉身影朝廊亭这边来,很显然,这两个男人是不放心她们,所以找来了。
待他们走近,夜颜得意的哼笑,“二哥,怎样,愿赌可服输?”
蓝文鹤浓眉一皱,跟看病人一样嫌弃她,“急什么,洞房花烛夜都还没过呢!”
闻言,夜颜立马拉长了脸,“婚仪都完毕,新人都进了洞房,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蓝文鹤下巴一扬,“我说的是‘今日’,又不是说仪式,这洞房花烛夜都没过,这一日可没算完。”
一直没搭理他的慕凌苍冷飕飕的问道,“难不成你还想跑人家新房内看人洞房?”
蓝文鹤斜视过去,“小妹夫,我警告你说话注意点哦,我可不是那么缺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