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节(1 / 2)

小宫殿里,吕心彩一直在等他回来,可等到他回来后,他却要宫人端来清水,不停得在那洗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她盯着他揉眼的动作,又不解又担心。

“没事,就洗洗而已,免得双眼得病。”祁滟熠尽量说得轻描淡写。

“得病?眼睛能得什么病?”吕心彩越听越糊涂。

“看了恶心的东西,怕双眼长针眼。”回想那一幕,祁滟熠那是真恶心。可以说这是他活了二十多年见过的最让人作恶的场景。

“你是不是在茅坑看到蛆了?”

“……”听着她好奇的话,祁滟熠唇角狠狠一抽,不想笑都不行。

他能说那女人比蛆还恶心吗?

见他不说话,吕心彩以为自己猜对了。

一边拿干净的手绢给他擦拭脸上的水珠,一边不以为意的道,“蛆有什么好怕的,哪个茅坑不长蛆?想当初我跟师父在一起,师父总让我挑粪去浇菜园呢。等我把菜园浇完,满园都是屎和蛆,有些还大得不得了……唔!”

她话还没说完,祁滟熠捧住她的脸蛋快速堵上了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上辈子他一定是欠了她的!

哪有人随口张开就是那些屎啊蛆的,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么?

在清霞宫已经恶心死他了,结果回来听她说话,更是让他胃里泛酸。

后面几日估计都不用吃饭了,饿死得了!

第二天夜晚,祁滟熠总算见到了阿奇。

他是诸葛昌明的管家,在诸葛昌明身边做事几十年,很受诸葛昌明信任。

看着他嘴角的八撇小胡须,他才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以前他虽然有去过丞相府,但没有想到普普通通的一个管家竟然会有这等能耐,光是他这身轻功,目测身手绝不在他之下。

“阿奇管家,宫里都被我打点好了,你随时可以把人调进宫来。我保证,绝对不会引人怀疑的。”

“太子做事真是干净利落。”阿奇小眼眯着,对他赞赏的笑了笑。

“阿奇管家过奖了,也都怨我曾经不懂事,要是早点与相爷交好,今日就不会如此麻烦了。不过如今能得相爷信任,我也很知足了。”祁滟熠诚恳的说道。

“太子就放心吧,我们相爷也是早就发现伏戾王有夺位野心,所以才一直隐忍着。如今伏戾王野心暴露,眼看着江山社稷就要落到他手中,我们相爷不得不冒死出来捍卫祁家子孙的地位,为的就是不让天秦国改名易姓,也为一颗忠心能对得住天秦国的历代先帝。”阿奇感叹道。

“阿奇管家,请问相爷何时来与我同商大计?眼下伏戾王当权,我父皇连同玉玺也不知所踪,要是再不阻止伏戾王,等他先出手的话,恐怕我的性命都难保了。”祁滟熠一脸的揪心。

“你先别急,相爷让我先来宫中探探情况,如若稳妥他才会出现。”

“可是我怕伏戾王下一个对付的人就是我!”

“你安心便是,如果伏戾王敢对你出手,我会第一时间保护你的。”

“那好,一切全听阿奇管家的。”祁滟熠适时的打住。他心里很清楚,诸葛昌明不可能轻易出现,这狡猾的老狐狸,心眼真不是一般的多。

玲妃那里虽然骗取了信任,但阿奇的话也明明白白的在告诉他,他们还需要进一步确认他投靠的诚意。

☆、【248】房顶偷窥

随后阿奇又问了一些有关魂殿的事。

祁滟熠‘诚意’十足,几乎是有问必答,“阿奇管家,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伏戾王不但手握重权,更有我父皇颁下的执掌朝堂的诏书,而且他身边的人各个都有来头,可以说现在的伏戾王就如铜墙铁身坚不可摧,你说我们该如何下手啊?”

阿奇不屑的哼道,“铜墙铁身?他也配?”

他只是不屑,也没说具体的应对之策,祁滟熠的试探再一次落空,干脆也不多言了。

阿奇开始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来回欣赏,一边露出满意的笑,一边佯装与他闲聊,“太子,我听人说夜颜手中有块斩令牌,对吗?”

祁滟熠浓眉轻蹙,随即对他拱手道,“阿奇管事真是神通广大,连这事都瞒不过你。没错,夜颜手中确实有块斩令牌,是当初我父皇偷偷给她的。正是因为她握有令牌,我在他们面前更是卑微谨慎,生怕他们突然间把我给斩了。”

阿奇眯着的小眼神打量着他,将他憋屈难受的样子一一收入眼缝中。

“能不能想办法把这块令牌弄到手?”

“这……”祁滟熠为难起来,“他们把那些东西都看得极紧,别说令牌了,就那天父皇说派人去魂殿偷盗诏书,结果那人当晚就被伏戾王捉到,第二天还把人弄到了泰和宫示众。你说,我哪里还敢打令牌的主意?唉!”

他垂头丧气的坐在软椅上,用手撑着额头,一副痛苦又无法宣泄的模样。

阿奇走向他,带着鼓励的微笑,“太子你也莫着急,伏戾王得势也只是一时的,他威风不了多久的。我们相爷既然答应了帮你夺回皇位,肯定会说到做到。你呀,你只需好好与我们联手,要不了多久,皇位就是你的了。”

祁滟熠感激的看着他,“多谢阿奇管家,也多谢丞相的鼎力相助,若是我真的能得到皇位,你们对我的大恩我一定涌泉相报。”

安慰他过后,阿奇又把话题转回了令牌上,“太子,可有什么办法把夜颜引出来,好让我们把她手中的令牌给抢了?”

祁滟熠苦拉着脸,“阿奇管家,相信你应该查过她的底细,她那人不但狡猾,而且戒心极重,做何事都会给自己留一手。如果我能想到办法,我早都下手了。就是我假意追求东龙国来的吕心彩,也没能通过吕心彩让夜颜对我放松警惕。”

阿奇小眼神挑了挑,八撇小胡子上突然挂起一丝邪笑,“太子,你如今和吕心彩还有来往吗?之前不是听说你与她情投意合要成亲么,连皇上都答应了你们的婚事。现在为何你没与她在一起?”

祁滟熠更加苦恼的叹道,“阿奇管家,你不说这事还好,一说这事我就一肚子火啊!父皇和玲妃前阵子不是出巡吗,他们回宫以后,那吕心彩失手把玲妃给打了。父皇一气之下要我离吕心彩远一些,说她鲁莽无礼、目中无人,不是做皇后的料。他突然要我毁婚,我实在没法,只能听他的话。最近这段时日,她因为打伤玲妃而躲着,而我也心思去找她,所以好些日子都没跟她来往了。”

阿奇也没做评价,只是突然又问道,“听说太子去了御史府?可是太子对太子妃还念念不忘?”

虽然他的话问得都很直接,但祁滟熠丝毫没恼,还对着门外仰天哀道,“我与她夫妻数载、一直恩爱有加,要我说忘就忘,我岂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虽然我也想娶吕心彩,但娶她只是想让自己有个靠山,朝中的大臣我靠不上,难道我还不能在别国找一靠山吗?只是想起从前与太子妃的种种恩爱,我就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