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真炮实鞭,所以热闹是热闹,可惜污染空气。
浓烈的烟火味呛得石晓翡都不愿意出门,心想还是前世“禁止燃烟花炮竹”比较好。
过年石德海也没有回来,石杨氏其间又几次找上门想要大闹一番,都被石晓翡吓唬回去了。
王秀梅起先也很着急,石德海不回来,石杨氏看病的五十块钱她就没法要。她担心石晓翡催还钱,过年前几天都是一天跑几趟看看石德海回来没有。
石德江倒是回来了,可也不能“哥债弟还”啊!
再说,都是一家人,石德江出钱,还不跟王秀梅出钱一样。
这赔本的买卖,贪财的王秀梅才不会干!
最终,王秀梅在忐忑中迎来了新年,让她高兴的是,石晓翡并没有提起此事,平平静静地过了年。
为此,王秀梅还在菩萨面前多上了一炷香呢!
话说石德江回来后,听媳妇把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添油加醋这么一说,立刻火冒三丈,非要去找张云香说个子丑寅卯来,却被王秀梅一把拉住。
“这大过年的,你干啥去?”
“这也太欺负人了!她张云香离婚就离呗,凭啥霸占我们家的院子,她一个外姓人也好意思?”
“这事儿是大哥同意的,娘去了好多次都不成,你去管啥用?晓翡那丫头现在可跟以前不一样了,跟她说话,三言两语就把你怼得张不开口。你去净是自己给自己办丢人!”王秀梅提起石晓翡是又恨又怕,但她更怕的是石德江去了,石晓翡向他讨要那五十块钱。
“照你说,就这么算了?”石德江心里颇不甘心。
那个院子要给也是给他这个亲弟弟,让给一个外人,想想都气得慌!
“唉,快过年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王秀梅叹了一口气。
她心知肚明,如果石德江去找张云香的麻烦,她敢保证,这个年她们家都难过好。
石德江见自己家这个“母老虎”说起石晓翡尚且忌惮几分,自己索性也不去自讨没趣了。可心里却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一定出这口恶气,最好能把那座院子要回来。
石晓翡和周晓玉两个好朋友这么久没见面,这不,刚见面就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韩向明就被晾在了一边。韩向明索性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两个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李卫军身上。
石晓翡问周晓玉:“李卫军是干什么的?”
李卫军自从上次被骗,却好像一点记性也没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石晓翡经常去服装厂,在服装厂门口就堵了晓翡两次。
石晓翡每次都是一丝情面都不留,可是李卫军还是“知难而进”,直到看见韩向明出现,他才消停了。
听到李卫军的名字,周晓玉一脸鄙夷,更是连个姐夫也不叫,然后给李卫军下了一个这样的定义:“他呀,就是一个混吃混喝的小混混!”
“你堂姐为什么那么怕他?好像低人一等似的。”其实,在石晓翡看来,不管什么人,夫妻双方都应该是平等的。
“可能是因为结婚两三年了,梅姐一直没生孩子的缘故吧!”
“没生孩子也不一定就是她的原因啊!说不定是李卫军不会生呢!干什么全都怪到女人头上?难道没去检查吗?”
“不知道。反正都说是梅姐不会生!”说了这么半天,周晓玉忽然发现一个问题:“对了,你为什么会认识李卫军?”
石晓翡给好朋友的回答是毫不避讳,直截了当:“当然是你那个好姐夫总是来骚扰我了!”
“什么?他竟然敢骚扰你!”周晓玉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不行,我得去警告他离你远点。真是太过分了!”
石晓翡一把拉周晓玉坐下,笑到:“女侠,行侠仗义也得冷静冷静啊!这样去,你觉得会有效果吗?”
“也是!”周晓玉沮丧地坐下,嘱咐石晓翡说:“他那人就是个地痞流氓,你可要小心哪!”
她这一会儿就把李卫军从“小混混”上升到了“地痞流氓”的“段位”,是真的很担心好朋友会轻敌。
“放心吧!我会小心的!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和林铮怎么样了?”
“唉!”周晓玉叹了一口气,“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我去找派出所找他,他不是不在,就是借口忙不搭理我。”
“别泄气!”石晓翡安慰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嘛!只要他没对象,你就有希望!加油!我很看好你哟!”
周晓玉苦涩地笑了一下。
石晓翡使出了“激将法”:“怎么?没信心了?我石晓翡的朋友可不会这么轻言放弃!”
周晓玉想起了林铮那帅气挺拔的身影,重拾信心:“对!不能轻言放弃!”
正在专心致志看书的韩向明,听见周晓玉信誓旦旦的样子,不明所以地问:“你们要干什么不能轻言放弃呀?”
两个好朋友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过完年,又过了正月十五,这日子才算恢复正常。
节日过完了,韩向明也开学走了。
石晓翡带着张云香去看了看她之前和韩向明相中的一套房子。
张云香也比较满意,就买了下来。
房子简单地装修了一下,买了必要的家具,就在那儿通风,准备散散味儿就搬进去。
要搬进县城了,张云香肯定不能再去喜胜服装厂上班了,就给梁喜胜打了一声招呼,让他提前找人,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这么说,你和晓翡都不来了?”梁喜胜颇感遗憾,更确切地说是担心石晓翡不来,服装厂以后怎么办。
现在好不容易生意好了,规模也正在一步步扩大,这一切全都是石晓翡的功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