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晚她被宁远误会伤透了心,可过后心里还是想着他,连梦里都梦见他来找自己,想着和他在一起。
“司凯哥哥,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她长叹了一口气。
傅司凯笑着揉了把她额前的发,说:“赶紧点餐吧,我吃完还要回公司呢。”
点好餐很快送来,傅嘉乐点的是海鲜泡饭,服务生把海鲜泡饭端到她面前时,她正想看起来很可口,却忽然面色一变,随即捣住嘴拉开椅子站起来就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傅司凯神色一滞,也跟着站起来。
等傅嘉乐吐完出来,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傅司凯。
见她脸色青白,蹙紧眉的傅司凯开门见山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的可能性刚才傅嘉乐也想过,但是却第一时间被她自己给排除掉了。
因为和宁远亲热的那几次他都有采取措施,所以她应该不可能怀孕。
“可能是奶糖吃多了。”她以前也这样过,心情不好身上又有糖的时候就会没节制的吃个没完没了,好几次也反胃想呕。
可是傅司凯却还是不放心:“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我没关系的。”
“不行,身体健康是第一位的,而且你如果真怀孕怎么办?”
傅司凯难得对她严肃,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傅嘉乐才觉得他板起脸来的样子有些慑人,也就不再多说。
傅司凯把自己那份台湾卤肉饭换了她的海鲜泡饭,她勉强吃了三分之一。
因为怕遇到宁远,所以她就让傅司凯带她到了他公司附近的a市私立医院做排除早孕检查,验尿的时候傅嘉乐刚从护士手里接过一根验孕棒还没去洗手间傅司凯就又被一个公司的电话叫走了。
虽然她自己觉得没怀孕,但是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觉得不安,尤其在盯着验孕棒等待结果出来那一刻她简直紧张到了极点,感觉心脏都快要从自己的嗓子眼里跳脱出来。
几分钟后,验孕棒上出现两条红线,一条颜色十分醒目,一条又淡又模糊,几乎看不太出来,看那又分明是两条线。
傅嘉乐呼吸都几乎屏住了,傻傻地坐在马桶盖上瞪着这两条线发呆,心里却是成了一团乱七八糟的浆糊。
怎么可能?竟然怀孕了?明明和宁远亲热的时候他没有……怎么就怀孕了呢?
她想或许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于是心急火燎的跑去问医生。
“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的确是显示阳性——”
“意思是我真的怀孕了?”
中年女医生见她脸色苍白,也不知道是得知怀孕了开心还是伤心,就说:“验孕棒显示弱阳性初步诊断是怀孕,但也不排除——”
“我先出去一下。”傅嘉乐神色激动的突然站起来,拉开椅子就往门口走,打开门时突然想到什么,返回来抓过桌面上那张化验单就快步走了出去。
她迷迷糊糊进了电梯,又浑浑噩噩从医院出来,也不拦车,就那样没头没脑的一直走一直走。
没想到真的怀孕了。
上一次她盼着自己怀孕却是乌龙一场,这次不抱希望了却又真的怀孕了。她紧紧拽着那纸化验单,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当然开心自己怀了宁远的孩子,可是宁远却不会开心。
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会不会立即叫她拿掉?或者会不会直接不承认孩子是他的,而是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廖卓航的?
她一脸沮丧的蹲下来抱胸蹲在路边,望着马路上疾驰而过的车辆继续胡思乱想。
孩子她是绝对不可能拿掉的,就算宁远不喜欢,不想要她给他生孩子,她也会据理力争坚持把孩子生下来,大不了学母亲当初怀她时那样带球跑,躲去巴塞罗那或者其他国家,把孩子生下来再给孩子找个后爹,让孩子管别的男人叫爹地,气得他吐血最好,谁让他不爱她!
她解恨的在脑海里幻想顾西辞得知自己的骨肉叫别的男人爹地时气得俊容狰狞的画面,情不自禁傻笑。
这时电话响起来,她一看是宁甜甜打来的,下意识就想把自己怀孕的事告诉她。
可转念她又忍住了,因为她还不想这么快让宁远知道,而如果告诉宁甜甜,以她比自己还藏不住事的性子,估计挂断电话不出一分钟宁远就会知道。
所以她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口吻和宁甜甜闲聊,不想让她看出任何的破绽。
“喂,你到底和我哥怎么了?还不和好啊?还有你怎么和廖卓航那厮扯一起了,难道是想被他潜规则啊?”
“你是娱乐八卦看多了吧?我又不是他公司的人,潜什么潜啊?而且我是那种人吗?”
“那这么说他公司旗下的艺人都被他潜过了?”
闻言傅嘉乐忍不住翻白眼:“他才不是那种猥琐的男人,他很专情的好不好?你不要诋毁他。”
“哟,你这么维护他?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他不喜欢我哥了?所以才到现在都不和我哥和好?”宁甜甜在那边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问。
傅嘉乐哼了声,顺着她的口吻说:“是啊是啊,我爱上廖卓航了,我还怀了他的孩子呢,马上就要和他奉子成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喝我们的喜酒啊?”
宁甜甜大笑。两人又聊了会,傅嘉乐蹲在路边被太阳晒得头晕目眩,正想说先别聊了,就听宁甜甜说:“我已经说服我爸妈让我去美国上学,可能过几天我会回国一趟办理相关手续。”
傅嘉乐听到这话不由得一乐:“终于忍不住要放手去追你的那个谁了了?”
“是啊是啊,我嫉妒你和我哥行不行?”宁甜甜哼了声,又问她:“你呢?你什么时候回巴塞罗那?医学院那边你不是还有没处理好的事情吗?”
“再说吧。”现在任何事都没有她怀孕这件事情重要,她要先以怀孕的事情为准再去考虑其他的才行。
等挂了电话她打车回廖卓航的别墅,途中想起她还有一部分行李在宁远那边,还有那张结婚保证书也被她放在枕头下压着,不知道佣人打扫卫生整理床铺时会不会把东西弄丢。
这样一想不免就有些不安,最后她让司机掉头去绿湾小区。
她想的没错,宁远果然不在家,管家却是无时不在,可他要急着去物业管理处抱回宁母那只咬伤了人的狗,也就没和傅嘉乐多说,只打了声招呼就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