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她回房睡了个回笼觉,没想到一睡睡过头了醒都醒不过来,还是管家上楼敲门告诉她宁甜甜从纽约打电话回来,她才浑浑噩噩爬起来,拿过昨天就关机到现在的手机开了机拨了通电话过去。
纽约那边当地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多,宁甜甜拿着电话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草坪上散步的父母,也不知道母亲说了什么,父亲突然停下来,侧过脸去看母亲,立体的侧脸轮廓被金色的阳光镀上了一层金光。而即使隔得这么远,她还是看清楚了父亲嘴边勾起的一丝宠溺的笑意,那是专属母亲的温柔。
这样的爱情一直是她向往并且追寻的,她做梦都想拥有像父亲这样完美的另一半。
“喂?甜甜?怎么不说话?”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连忙敛神:“你说什么?”
这边傅嘉乐忍不住翻个白眼:“不是你打电话找我?我问你有什么事。”
听她这么问,宁甜甜才想起自己打电话给她的初衷:“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连我都瞒?”
傅嘉乐一时没反应过来:“我瞒了你什么?”
“你还跟我装糊涂?小洛洛可什么都告诉我了,包括你恢复了记忆,回a市也不是为了什么实习,而是追我哥。”
“……”傅齐洛那个小八公……
“傅嘉乐,你可真不够义气,我们俩什么关系,你居然还瞒着我?那可是我亲哥,你就不怕我生气在他面前说你坏话诋毁你?”
“不是我故意要瞒你,谁让你重色轻友,为了去纽约见你家那个谁,连一天都不肯多等?我都来不及告诉你,你当天下午就飞了。”
“那你也可以在电话里告诉我啊,现在进展如何?和我哥到哪一步了?”
说到这个傅嘉乐就忍不住挫败的直叹气:“我发现他根本就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现在的他虽然温柔,可是对我却很淡漠,好像就是陌生人一样,就像对他那些看诊的病人,彬彬有礼却没有感情、”
“拜托,你记忆中的他那时才十六七岁好吧?可他现在三十岁了,对于我们来说是大叔级别的男人了,你认为一个男人从少年到大叔这么长的历程会没有一点改变吗?再说了,我哥其实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你没察觉而已。”
傅嘉乐皱眉,刚想反驳,却又听宁甜甜说:“其实我哥哥还是很温柔的不是吗?只是他经历过了那么失败的婚姻,情路一直都不顺利,而且他内心很干净,对感情有超乎寻常的偏执,只是不轻易表露而已。对你温和,对你绅士,或许也是因为不愿意让自己和你有太多牵扯吧?但是,谁能保证我哥不会爱上你?”
傅嘉乐一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当然,我哥那时是对你特别的好,连我都嫉妒了,还和你争宠,你还记得吧?”
傅嘉乐闭上眼叹息:“我还在想你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就意味着我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你也别纠结这些了,赶紧跟我说说你和我哥的进展,我也可以帮你出出主意,尽早让我哥捧着玫瑰单膝下跪对你唱《征服》。”
她嘴角一抽:“就怕到时候唱《征服》的那个人是我。”
宁甜甜在那边笑,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才挂断电话,而马上又有电话进来。
这通电话来自巴塞罗那她供职的那家杂志社,来电人是杂志社编辑sean,一个不到三十却唠叨成性的gay,在电话那端絮絮叨叨地催她交插画稿。她这才想起自己最近忙着自己的追夫大计,压根就忘了这件事,忙向对方解释要停稿一段时间。
结果sean又唠叨开了,抱怨她决定停稿前至少要提前向他报备,现在杂志版面设计与排版都已经定下,包括她专栏的那一块也预留了出来,就等她的插画稿了。
傅嘉乐虽然感到抱歉,但素描底稿都已经没了,现在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交稿。最后经sean提议,她如果暂停插画,就必须在两天内交出一篇不少于万字的短篇情感故事放在她专栏上。
她理亏在先,只能答应。4因为是同性恋杂志,sean挂电话前一再强调她故事的某些细节一定要大尺度,要让人看得心猿意马血脉偾张,却又不会觉得恶俗。
她在杂志社供职几年,自然了解sean所谓的某些细节不外乎是指故事中两位男主人公的亲热镜头。
她洗了把脸下楼吃了些东西和管家说了声不用叫她吃晚饭了,就又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工。
她自小喜欢看书,又仗着文采好,写文章对她来说并不是难事,不到半个小时就构思出了两个剧情大纲,最后选择了其中一个更满意的。
也不知道写了多久,室内的光线渐渐暗下来,她打开灯继续写,写到两位男主人在一家酒店的套房内翻滚亲热时她的手僵住了,停了许久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写,因为她在情事方面的经验完全空白。
她打开浏览器,在搜索引擎上输入文章,点开其中一篇一目十行浏览过,其中那些露骨而裸的描写简直比gv还过之而无不及,让她阵阵脸热,立即关掉窗口。
静下心来很勉强的写了一小段,还是觉得不够大尺度也不够,她又在搜索引擎上输入几个关键词,眼睛盯着屏幕神色专注得连敲门声都没听到,还兀自照着页面上的信息念着:“男性的其实就是前列腺。因为整个腺体一直延伸到男性内部,你会发现在碰触到男性后门附近时,他们常常会突然间感到欲罢不能,这也就是为什么男性也可以给予男性的原因……”
“你在找什么?”身后忽然蹦出一个声音,傅嘉乐太专注于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压根就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脱口就说:“啊。”
等话一落她才察觉到不对劲,一回头就看到身后嘴角抽搐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宁远。她呆了呆,下一秒已经鬼喊鬼叫的站起来,踮起脚尖就手忙脚乱的边去捂他的眼睛边说:“我刚才是问你几点了啊。”
宁远捉住她的手瞥了眼电脑屏幕,那满满一屏幕的、、等字眼让他额头青筋猛跳,最终却只是无奈地走出了她的房间,没有再和她说话。
第一百九十八章带他回家
s市海滩渡轮上。一个眉目清秀,满脸笑意的女孩儿拉着一个面色线条冷硬的男人坐在上面,她唧唧喳喳地指着四处地风景向他介绍,可是男人的面色却是露着困惑。
“这里,我来过吗?”是男人带着磁性的嗓音,然而那双黑的透亮的眸子里却是带着困惑。这四周一切的景致对他来说都太陌生了,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也好像都没有见过。
可是,此时却也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失忆中的人,又指望能够记得什么呢?
“哦,我不知道你在失忆之前有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你肯定不是这里的人,所以不记得也很正常了。”陶莎莎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有些尴尬地说道。
今天他身体已经完全痊愈,所以医生让他出院了,因为要治疗失忆的费用实在太过庞大,而且也院方也不建议继续住院,加上住院也不一定有利于恢复,所以她今天就带他出院,回到自己家去了。
虽然有些忐忑,但是陶莎莎还是心里自己可以照顾好他。
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以来,发现他的话不多,但是偶尔会语出惊人,也看的出来他的性格偏冷,但是因为失忆的关系,让他好像带着一些童稚般的气息,还会时不时地让她有吐血的冲动。不过,总归还是这样过来了,她也已经习惯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身边这个已经失忆了的男人,几乎把她当作了现在他唯一可以知晓外界一切消息的媒介,甚至可以说对她有着超乎寻常的依赖性。而这一切,将会导致事情朝着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的方向去发展。
“前面,是你家吗?”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眼神里有幽深的光,但语气却不是非常肯定。
陶莎莎乐了,“诶,你怎么知道那是我家?”她记得,好像只和他提过一次,难道他记性这么好吗?可是,那为什么还会失忆呢?
“嗯,你说过,你家门口有两棵树,左边是松树,右边是樱树。”萧祁淡淡地答到,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心里也闪过一丝欢喜。
事实上,失忆并没有让他有多慌乱失措,对于过去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但却也不急切,神情一直都是带着些淡漠的冷意,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但是,只有身边这个唧唧喳喳的女孩子,能够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