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难为几许,冲那管事儿的探问道:“倒是有劳管事……若我不便露了户牒……可有他法?”
说着没敢怠慢,伸手探到了那柜台后,暗中取了两锭银子出来。
管事儿的先是皱眉,瞧薛白探手而来,便是暗中疑恼。只是见了两锭银子落了柜台,传了当当两声漂亮响动,那眉头不由松了几分。
他犹豫一阵,抬头扫了眼薛白,刻意压了几分脸色问道:“公子不会身上沾了什么人命官司吧?”
薛白瞧管事儿的模样,分明是对银钱意动了几分,忙笑道:“管事儿的多心了,在下只不过是不想露了身份而已。”
信你才算有鬼……
管事儿暗中嘀咕一句,脸上又回了方才那般轻闲模样。不过却不动声色的把银子给拿了,又弯腰取了两块儿并指大小的似玉牌子出来,推到薛白眼前道:“公子若是不便留了名姓,倒也能通融,做个假名假姓便可。不过这应血石还是得留备一番,也是个鉴别身份的证明。”
薛白瞧的好奇,这玩意儿看上去倒是跟小说里的玉简有些类似。不过等拿在手上,才发现非是玉质,却如同大理石一般。
“这东西……该如何用得?”
薛白初次碰上这玩意儿,也不会用,便是挑眉问了。
管事儿的见怪不怪,笑道:“公子只需滴血其上,拿血气融了便可。”
薛白闻言照办,却见那鲜血被血气一融,立刻被这应血石吸了进去。原本白玉模样顿时变了,化作熟桃儿颜色。更是让薛白隐约间生出几分感应,虽是微弱,但分明清晰。
薛白从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倒是古怪的很。非是要用词汇形容,大概算得上是所谓血脉相连?
管事儿的见薛白融了血,笑呵呵的取回了一块儿道:“这两块儿应血石鄙会里是要留上一件的,剩下那件公子就可带在身上。若是回头有什么事务要知会,这应血石会生了感应,反之亦然。”
薛白应了一声,也没多说,便把那应血石收好,又问道:“除了这东西,可还有其他所需?那会费又是多少?”
管事儿的笑道:“有关会费,倒是有些讲究,却是跟悬赏任务的等级挂靠……”
薛白生了好奇之心,问道:“管事不妨说来听听。”
“这会费乃是一年一交,数目多寡关联着任务等级,都是从一开始,由低到高。初始一级只需每年百两纹银,二级便需要二百两,三级需要五百两,四级千两……以此类比翻倍而上。”
“当然了,会费越多,这悬赏能获得的赏金便也越多,相应的难度也就大些。还有就是每单悬赏,咱这悬武司要抽一分赏金,剩下的九成九,就全是获益了。”管事儿的袅袅道来。
这般不难理解,薛白也听的明白,而且那一分的抽成倒也不多,百中取一而已。
倒是薛白想起自己要买功法缺的那八九千两的缺口,便问道:“还要劳烦管事一句,若是想接那八九千两的悬赏……大概要何等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