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声音不大。
江辰气到全身发抖竟然还能把门关得这么t贴。
谭夏嗤了一声,向前倒在沙发上,眼泪没有预兆的流了出来。
朝亲近的人发火是最没用的表现,是最让她鄙夷的行为。
如今她做了。
她真的……不值得得到江辰的好。
哭完之后她安慰自己,这样也好,现在把他气走,免得以后纠缠不清,让他夹在两边为难。
她不断自我麻痹:现在这样是最好的。
第二天她半si不活的去办公室交病历,样子让老师不禁多问了几句是不是病情更严重了。去了教室,周盼和晓凡也都是一样的反应,看她病恹恹的提不起jing神,都保持安静没来找她说话。
唯令她们不解的是,为什么段蓉蓉也是一副无jing打采的样子,而且好像对谭夏的态度又回到了从前。
中午下课时,谭夏和周盼晓凡一起从楼上下来,在正门口看到江辰。
他很少来这,偶尔会过来给江怡佳送送东西。
谭夏看向他手里的两个袋子,虽然是半透明的,但也能猜到,这里面装的水果都是一模一样的种类和分量。
她的心颤了一下,目光从他身上掠过去,像是没听见周盼的说话声,“是江辰学长哎!”
她一gu脑的往前疾走,恨不得把江辰甩开八丈远。
周盼小跑着追上去,“夏夏你很饿吗?”走得这么急。
谭夏心不在焉的答:“嗯。”
下午的课全都没有听进去,今天下午不是满课,下课时才三点多。
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是吴俐打过来的,谭夏回到空无一人的教室,给她拨了过去。
吴俐接得很快,说事情还不是全无转机。
谭夏赶到吴俐办公楼下时四点刚过,附近没有茶室,就找了之前来过的咖啡厅。
吴俐把新办的虚拟短号电话卡递给她,“现在联通公司还没有下班,打过去不会受到怀疑。”
她的手机无法双卡双待。
谭夏把卡cha进去,在联系人中找到廉鹏海,“好了吗?”
吴俐的目光从纸张上的台词移开,轻轻一点头。
谭夏把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
谭夏的心跳得飞快,每一声“嘟”都像敲在她心口上。
“喂?”y沉的男声传来。
谭夏猛x1了一口气。
吴俐是做记者的,说起台词来jing准又自然:
“您好,这里是中国联通的客服,请问是毛彭b0毛先生吗?”
那头“沙沙”响了一会儿,回答是。
“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在做客户信息更新工作,请问您现在的住址是池州市——喂?喂?”
“妈的,直接挂了。”吴俐骂道,又拨了过去,这回那边直接提示对方已关机。
谭夏和她大眼瞪小眼,额头砸在桌面上,“这回是真没转机了。”
“廉鹏海怎么会这么敏感?”吴俐喝了口咖啡,拧着眉道,“短号你先留着,过几天再打试试。”
不多会儿她接到同事电话,急匆匆赶回了公司。
谭夏把咖啡喝完,无边无际的发了好一会呆,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