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夏坐在桌前发了好一会呆,心总是静不下来。等回神时,电脑上低俗的页游正在跳动,nvx人物的硕r破屏yu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点进来的,她明明是想查正经资料来着。
她把整个浏览器都关掉,走到卫生间捧水往脸上浇。
一个小时之前,在江辰那颗泪掉下之后,她只能勉力维持平静,说出三个字:哥,再见。
她屈服了,再一次在他面前违背自己的初衷——她同意他那唯一的办法,把他当哥哥。
如果,如果当初她没有去赴那个宴,没有听到江辰说“小三都贱”,她就不会引诱他,那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是江辰的错,她又何必要为他的两难处境感到愧疚?
可他说得出“贱”这个字眼吗?他在床上最无拘束时也只说过“saohu0”两个字。谭夏蒙蔽不了自己的心,她确信那句话不可能是江辰说得出的。
那么就是她弄错了人,是她的错。
可她对待江辰是用了百分百的真心,她为什么有错!
不。
如果没有听到江学林在电话里侮辱她的努力,把她考上华池大学视为想接近他的宝贝儿子nv儿,她不至于生出把w名坐实的想法,不至于久久郁结于心。如果她的心绪平常,那天就不会听岔,也就不会对江辰生出冲动的怒意。
一切都是江学林的错。
对,是他的错。
所有一切都应该由他来偿。
谭夏b迫自己把全部jing力放在白纸上那个模糊的名字上,她跟着原本的字形,写出好几个名字,再上网查,都不大对。
既然和江学林在一张纸上,她直觉这个人应该也是池州的,网上查出来的那些都不是。
试不出来,她只好先把纸放在一旁,这种东西,讲究灵光一闪,一刹那的感觉。
到了九月,大二生活正式开启。她已经试了几十个人名,无一例外没有收获,但对吴俐的调查却很顺利,从各方搜集到的渠道看,她是个值得信任的人,所以谭夏决定周末给她打个电话。
暑期里,江辰后来又给她打电话g0u通除疤的事,她还是没去。
她要等,等一切都结束后,再把身上代表着不堪过往的印记去掉,那时候才是真正的和过去告别,焕然新生。
……
发了那张照片之后,段蓉蓉从江怡佳那里得到的最高待遇是被邀请去参加生日宴会,在那里,她看了一场谭夏被江怡佳母亲厮打的好戏,之前受的那一巴掌之仇略有纾解。
可毕竟不是她亲手打回去的,总觉得不够,所以在教室里碰到谭夏,她依旧没有什么好脸se。
每天对着那个身影,那张脸,她都在心里把对方殴打了上百遍。
“蓉蓉,你看看你都写的是啥啊?”下课后,班长过来指着家庭信息登记表抱怨,“你爸的名字就是几个圈圈,你这让我怎么交给老师?”
段蓉蓉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大概是在脑子里踢打谭夏时写的,字t是很潦草,要再晚几天让她来认,她都认不出。
她努了努嘴,在同桌笔袋里拿了一支笔,“我重写一遍嘛。”
“别别,”班长迅速把表格拿开,“你说,我写。这要是再划一遍,这张表格就得废,全班重填。”
“好吧。”段蓉蓉不甚在意的转笔,“段兴文,段誉的‘段’,方兴未艾的‘兴’,‘文过饰非’的文。”
“哪个兴?哪个文?”班长急si了,这东西等着交,“别拽文了!求你说得通俗点,是高兴的‘兴’吗?”
没文化。段蓉蓉把笔扔到桌上,翻着白眼拖着音答:“是——”
“文化的‘文’?”
“对——”
周盼撞了撞谭夏的胳膊,附在她耳边小声说:“我是周情孔思的‘周’,流波送盼的‘盼’。”说完直乐。
谭夏耸肩抖她的下巴,“就你皮。”
“下课之后要去图书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