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节(2 / 2)

奈何言大夫志不在此,又岂能为他所拨动。

这下子,白佑义见唤不动言悔,居然直接撕破了脸面,还挑了言大夫狸猫换太子的实情,加以威胁,直将言悔给吓了一跳。

可言大夫毕竟禁吓,他面上从容地将白佑义敷衍了一番,倒是要来了两日的时间考量是死是生。

而这都论及了是生是死,自然非同小可。

“你居然本打算瞒着我?”霎时又恼得一跃而起,我光着脚站在地上,浑然不觉冰冷。言悔却是瞧着泛凉,直皱着眉,将我一把捞回了怀里。

同时,为了避免又一波的怒火殃及,这人还跟我耍起了无赖:“不管,反正我已经交代了。”

“哼!”

“好吧,为示惩戒,今晚我睡书房。”他伏下身,气息扑面且缭绕不止。

“哦哟?”

☆、第277章 作歹人

要知道,言大夫绝不是那般清心寡欲的人,闻言,我不过以为是逗趣,都懒得当真。

泄了气偎在人怀里,又扯了些其它的烦心事,无外乎要牵及青黛。他一如既往地听着,没有过多的慰藉话,却仍是我最温暖的依靠。

只是这依靠,之后却是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开,去往了书房。

我傻着眼盘坐在床上,委实意外。

还真去睡书房了啊。

挠着头一个后仰,我瘫在床上,方才记起言大夫提及的那桩事儿,可还没说完呢。这怪我也怪言悔,怎么一岔开就彻底跑了偏,好歹,那也算是件一失足就得坠入深渊的要事吧。

啧。

而此时细细琢磨来,方才多了些令人在意的地方。

其实,白佑义会盯上仁王府,于此我并不惊奇,毕竟人野心大着呢,又怎会放弃手下的任何一颗棋子,且眼下,这人除了重权,身上又多了大笔横财,自然助长了心中欲望,一时按捺不住也是常情。只不过,我实在没能算到,他拿来相要挟的刀口,居然是直接挑明了言悔的假身份。

可谓一击即中。

但是,他既然能如此凌厉地摊开泛黄的一切,若不是王后娘亲亲口告诉他的,便是——当年旧事的亲历者,有他一个。

可同王后娘亲相处的时日来看,她与我这舅舅的关系,竟还远不如同离分甚久的老白好,那么,又如何会将此等秘事告知给他,恐怕,确实是偏于后者。

这可真是个大收获。

毕竟之前情报处查了个底朝天,也都没能扯出白佑义来,而此时,算是误打误撞一戳破,可不就多了条线索。

等等。

柳夏乃是往锦官城查探旧事而亡,青黛则是于国舅府私库内对我施术,嗯,旧事,国舅府,兴许知情的白佑义。

这般串联下来,要说诸事和白佑义没半点干系,还真是难信,可具体能有什么干系,想来到底一片模糊。

烦闷地抱住头,论后话,果然,还是先等程妖寻到了青黛再说,唉,这又是一桩烦事,相较而言,连白佑义不怀好意地找上门来,似乎都不值一提。

那什么威胁。

左不过封口的功夫,无论是我腰间的百仞君,还是言大夫养在池子里的乱心之毒,可都能让他闭嘴,且这人满满当当的私库,今夜,便会叫我洗劫一空。

哼,只等着哭吧。

念此,心情总归舒畅了些,我四仰八叉地静躺了会儿,便困了觉,可惜没睡多久,就有小丫鬟前来叩门,说是王爷在书房里候着我,然问及何事,她却不知。

打着哈欠,且朝窗外的浓郁夜色瞄过几眼,约莫算了算时辰,我晕晕乎乎地想,都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还来扰我,莫不是人还藏掖着什么,等着老实交代?

随口打发了小姑娘,我穿好鞋,往地上跺了几脚,又套好外衫理了理,方才带着一脸的睡眠不足,踏出了门。

……

接连好几个哈欠,直泛泪意的眼眶内,已然映上了灯火通明的书房。那门大开着,外间的陈设一览无余,却是不见人,该是在里头坐着的。

摇晃着又往前一步,我察觉到些许动静,忽而皱眉,手且机警地覆上了腰间。

转着溜黑的眼珠,继续迈进,待两脚前后地踏入屋内,书房门紧跟着被人猛地一关,我回身正要拔剑,却见某人正对着我,手则背到后头,将那门栓一紧。

“你干嘛呢?”浑身一松,我没好气地盯住了人。

言大夫朝我一打量,直撇着嘴角说:“娘子,你这不行啊,连为夫都识不得了?”

还真好意思讲。

叉着腰凑近人,我仰着脑袋一瞪:“屁,谁叫你鬼鬼祟祟地藏在门后头,故作歹人。”俨然不是素日里的言大夫作风。

岂料话落,言大夫竟然还轻笑了声。

再者。

这本来就相近的距离,也因着他挪动的步子而更为贴近。我突然没什么底气地被人追着朝后退,偏还要扬着下巴问:“你作甚?”

“你不是猜到了吗。”他顿了步,不过伸手抓过来,容不得我再退。

“猜到什么?”

人勾唇痞笑:“作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