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节(2 / 2)

但这突兀的一幕,发生在此时,总归是有些微妙的。

没忍住地,搁心里骂了始作俑者好几句。

孰不知。

远在济世堂的言某人,则是鼻子发痒地,打出了好几个喷嚏,然后,人便给自己熬了碗防寒的汤药,一口气都灌进了肚里。

【作者题外话】:困,感觉写得很烂

☆、第249章 母后,我求您了

赵辰鞅是在乔碧落将柳夏接回家后不久,才得知了挚友亡故的消息。素来薄情如他,那一刻,心上所承受的痛苦,无人可说。

虽身为尊贵的太子,可赵辰鞅却从未曾将这冠冕堂皇的头衔放在眼里。生母逝世后,很长的一段时日里,他都是无所凭依的,父王不闻不问,旁人皆避他如祸患,唯有去学堂的时候,同桌的那一人,是待他真好。

且从某种角度来讲,他,算是柳夏给喂大的。

因为相识后,无论学堂里比些什么赛,柳夏都会带着他一组,但那时候瘦小,某人就特别嫌弃他的小身板,于是,柳夏自个儿带来的吃食每每都会分给他一大半。

赵辰鞅当时还老老实实地想过,若是将他与柳夏的立场交换一下,嗯,绝对舍不得分食的,而有此一比较,他顿时更觉柳夏与众不同了。

哪怕是之后过继到王后膝下,瞬时踏上青云,又或是几年前被立为太子,处于青云之巅,柳夏于他的这份与众不同,都不曾变过。是唯一的,一辈子情同手足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世事无常,平地便是一声雷。

以为还很遥远的生死离别,其实近在眼前。

……

那厢的气压,低如惨淡的愁云。赵辰鞅的视线,冷冷地扫了过来,他的身上,带着极其少见的煞气:“出去!”

好歹,我也算是他的弟妹,且如今,人人都知道,王后极其喜爱仁王妃,可赵辰鞅待我,却是这般不客气的态度,罢了,情有可原。

想来是急着问事儿,才很是不待见没个招呼便陡然闯进来的我。

而因着那一声,王后娘亲松开些许的神色又一瞬绷起,她抿开唇,重新看向赵辰鞅,停滞了小会儿后,亦是同我说:“小玫,你先出去吧。”

是不打算将我牵扯进来么。

可我既然都到这儿了,就没想再退出去。

不急不躁得迈到他们身前,且左右一扫,我正色着,直白地开了口:“不是在说柳夏的事儿吗,我,也是为此而来的。”

面前的俩人盯着我,不约而同地锁起了眉头。

也?

为着柳夏?

彼此默然了几刹后,赵辰鞅先行道:“他的事,与你何干。”因着帮里的规矩,柳夏并没有同赵辰鞅说起过多少四魂幡的事儿,更别说提及身为长老的我了,故而在赵辰鞅的眼里,我与柳夏的关系,单薄得不过几面之缘。

若还要多上点什么,那便是这人误以为柳夏对我有所好感。

仅此而已。

搁一旁站着的王后娘亲,其实也很想问出同样的一句。要知道她的女儿,和柳家唯一的牵扯,便是当年的旧事,可那,是她死了心也要埋下去的。王后娘亲虽是不明白我为何会为柳夏而来,但她隐隐猜得出,我为其而来,所谓的是何求。

复杂的目光,全落在我身上。

“柳夏,并不止是你一个人的兄弟。”三人鼎足而立,我对上赵辰鞅的眼,回道,“他,也是我的兄弟。”

这话实在来得莫名其妙,但赵辰鞅也不是什么蠢人,困惑之下,当即联想到了柳夏所属的四魂幡,若眼前人也是一路的,兄弟什么的,顿时就说得通了。念此,他试探地问出一句:“你——认识大老爷?”

我:“或许叫小白脸,更恰当。”

话落,一切明了,赵辰鞅针对我的气焰不由降下去了稍许,我则垂着眼,忽然惆怅了一下。

小白脸。

要是往常这般叫人,那小子该是早就跟我跳脚了,唉,如果他现在听见了,也能从棺材里蹦跶起来,横着眼,朝我嚷一句你大爷的,该多好。

可惜啊可惜,也只能这么乱扯地想想了。

……

王后娘亲被我俩暂时的无视,又听我说这话,是没忍住地打断了一句:“你和柳夏很熟?”虽然,从辰鞅那儿得知了柳夏的死讯后,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但是,一种说不上的情绪,使得她并不愿瞧见我与柳夏有所走近。

“交情不浅。”我答下,只见她撇了撇嘴角,是我看不懂的小表情。

而都这时候了,我并不想多废话什么。

该问的,想必赵辰鞅都已经问过了,可看他那状况,王后娘亲,也定然是没有松口的。

呼——

得看我的了。

“母后。”这当着他人面,难得唤出的一声,作为仁王妃,作为亲生女儿,算是阴差阳错,算是理所应当,所以赵辰鞅,并听不出什么端倪来。他只是想,既然我与柳夏交好,且又找到了王后的这儿来,可见所知的事儿是一点儿也不少。

被我轻唤的王后娘亲虽没有当即应下,但神情间却已是止不住的动容,然而,她还是叹着气,几分了然地对我说:“孩子,都别问了,我这儿,没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一来就拒绝么。

这个发展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