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竹耐心听着魏行知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没有任意打断,一边听一边思考其真实性,以及是否自己应该打消对魏行知乃至国公府的警惕。
而这边魏行知都还在絮絮叨叨,一直说到了下午和阿一诺相处的事儿,“今天我就等到一个陌生男子上门,我觉得肯定就是太子派来的。于是我也上门拜访,顺便问了一下来的是谁,下人就告诉我来的人是夷族王子。”
“前段时间不是传言太子府要和夷族王子联姻吗?我就猜莫非太子是要利用安安去联姻,于是我就完全失去理智,蛮横地闯进花厅想要狠狠地教训他一顿。没想到这王子还有一手,我竟然失败了,甚至是下午和他打马球我也输了。”
越说魏行知就越沮丧,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做出什么功绩,可以说是一事无成。而安安的周围却围绕着许多大有所为的男子,自己的成算小得可怜。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热流直冲向魏行知的头顶,逼得魏行知有些疯狂,理智彻底被蒙蔽,“大娘,我能不能请求您把安安许配给我,为免夜长梦多,我让我娘明天就来提亲!”
顾春竹不知道魏行知怎么就突然发疯,产生了如此疯狂而不合时宜的想法,赶紧就提高音量压制住魏行知接下来的一串絮叨,“魏行知,你向来是个乖孩子,我知道你肯定能明白和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吧?”
魏行知红着一双眼,紧盯着顾春竹看了一会,缓慢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大娘,我……”
虽然不知道魏行知想说什么,可顾春竹还是打断了他,“你能体谅就是最好的,我们是想要再留安安几年,她还小我认为不适合婚嫁,你明白?”
魏行知渐渐从那股子突如其来的脑热中走出来,颓丧地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声是就告辞转身离开。顾春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叹这个准女婿还真的是对安安死心塌地,甚至还有点痴汉了。
等到晚上苏望勤回来,顾春竹便将今天将军府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于他。光听到阿一诺上门来见安安,他就已经气得直咬牙,目露凶光,表示自己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和阿一诺切磋切磋。
“你说什么!这个臭小子竟然想提亲!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训教训他!”等到苏望勤听到魏行知想立马提亲娶走安安的时候,他已经彻底暴走,站起来就要往外冲,顾春竹赶紧把他拦截下来。
“你说你发什么疯,人家行知可是国公府的小公子,你是嫌对家还不够多嘛?更何况我看这行知也还不错,对安安又好又衷心。”顾春竹死死按住苏望勤的肩膀,一只手则轻柔地为他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