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十日的功夫顾春竹一直在家琢磨着想要收下郑家一家人当长工,琢磨着做个什么生意好,最后想到了在学堂里开个小店。
就像前世学校里的唯一一家小店,店主都是花了大价钱在学校里租的店面。学堂里的小店地理位置占优势,中午许多学生回村里吃饭不大方便,她就算是买点面条什么的生意想必也是不差的。
再说除了爆米花还能卖盐酥鸡啊,这就需要不少的人手了。
“望哥望哥你看我去学堂里开个店如何?”顾春竹在心里想仔细了,就去院子里拉着苏望勤一块儿商量。
苏望勤还在修那个马车厢,已经开始重合了,中间的横轴已经换了一根新的。
听着顾春竹的打算他的浓眉微微一皱道:“学堂里未必会叫你开店,钟期先生眼中也不是只有银钱的那种人。”
“望哥那我这法子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顾春竹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烦躁的托着腮。苏望勤说的倒是那么回事,钟期若是只认钱的话,这十里八乡就不会有这么多人送孩子跟他求学了,看中的是他的品行才是。
“倒也不是没有法子。”苏望勤的黑眸里已经想好了主意。
他附在顾春竹的耳畔嘀咕了一阵,顾春竹的嘴角止不住的扬起来了,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这法子好,望哥你这脑瓜子还挺灵光的。”
说着樱唇凑近,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了一吻。
这动作被在一边数蚂蚁的安安瞧到了,蹲在地上的小屁股撅了撅,吵嚷着跑过来,“娘怎么只亲爹爹,安安也要亲亲。”
顾春竹瞧着这个黏糊糊的小家伙在她嫩嫩的小脸颊上响亮的“啵”了一口。
“那我就去找钟先生了。”顾春竹心里急着呢,恨不得分分钟的将这个事儿给定下来,她说着就站了起来,忽然眼前一黑脚步踉跄了一下。
“怎么了?”苏望勤眼疾手快点额将她搀扶在怀中,一张脸紧张的看着她。
“大概是低……没事可能刚才坐着站起来就有点发晕。”顾春竹把“低血压”这三个苏望勤咋听不懂的字咽了回去,同他换了个说法道。
可他抱着顾春竹的手还是紧紧的不撒开,一双黑眸里倒映出顾春竹清瘦的模样他带着坚定道:“我去请大夫给你瞧瞧。”
“真没事儿,我最近吃好喝好的也不用出摊了咋会有事呢。”顾春竹嘴里不满的嘀咕着,想把苏望勤的手掰开,但是他这手放在自己的身上像是生了根一般,可劲儿的掰也掰不开。
顾春竹的杏眸无奈的瞪着,苏望勤只得把手松开。
可他还是一脸不悦的道:“你忘了前两次生病了?”可都有两次了,一次是累得昏过去了,还有一次是安安被拐走了她急得病了。
“娘不要生病,安安害怕。”在一边的小家伙也扯着顾春竹的衣角娇声的说道。
“成成成,我去看大夫,但是别把大夫请回来了,这让人家走一趟还得多加十文钱呢。”顾春竹嘀咕着说道。
父女两个就陪着顾春竹去了医馆,留了一小把山羊胡须的老大夫捋了好几次胡须,眉头深皱成“川”字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