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六识幻境(中)(2 / 2)

他懊恼的往地上一坐,郁闷的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出去啊?”一边说,一边拿出田诚阳交给他的那本没有皮的书,企图在书上找到一些破坏力强大的术来。

刚翻了两页,郑雷便感觉到屋子里的光线猛地变亮了一些,他抬头看去,只见那各自放着一碗水的六个石台上面,悄然无息的亮起一盏古朴的油灯。

这是什么?郑雷顺手把书放回储物袋中,看着眼前被油灯照亮的六个石台。

屋子里十分的安静,郑雷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突然六条细细的水线从房顶落下,各自对应着一个碗,片刻之后,每一个碗中,都被注满了液体,每一种液体,又都不一样的颜色。

上面东西!郑雷直盯盯的看着这六个碗,不晓得这里面是什么名堂。

一张纸片悠悠的从郑雷的头顶落下,刚好落在他的眼前,他伸手接住,拿在手中一看,上面竟然有字。

“小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面前的六个碗,其实是一套机关,随意哪两个碗都可以打开离开的门,你可以去试试!”

只有这么一些字,郑雷拿着纸片翻过来翻过去,心道:你这不是废屁么?随意哪两个碗都可以打开门你还设置这机关干个毛啊?

收了纸片,郑雷抬脚便往石台走去,走出没两步,郑雷猛地停下脚步,看着那六个石台,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人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个东西,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能闯过的吧?

突然,他眼睛的余光撇到刚才所站的位置又有一张纸片落下,连忙走过去接住。

“小子,别这么心急嘛!你还是个雏儿吧?看着就像!这六个碗里面,装的可是好东西,这些东西,可是用来喝的,放心,这些碗拿不起来,只能用嘴一点一点的把碗里的东西给吸出来。”

又是短短的一段话,郑雷忽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人在盯着他,让他浑身的不自在,他感觉此刻自己就好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一样,失去了所有的自由,一切都要任人摆布。

郑雷看看那六个碗,每个碗里不同颜色的液体,让郑雷的感觉口中直泛酸,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要是毒药怎么办?

看了一会,郑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道:谁说非要喝下去才行?我找东西把其中两碗给吸出来不就行了么?哈哈,哥真是聪明啊,这都能想到。

刚刚想完,头顶便又落下一片纸片。

“小子,别想着拿东西把那些药水吸出来就行了,你要是不喝的话,可是无法过关哟,我可是在看着你呐!”

郑雷抬头在屋子里看看,并不甚明亮的光线,让郑雷什么也没有发现,但是他却确认了一件事情,从他走进下水道开始,便有人在关注着他,只是他心中怀疑的是,为什么这些人不直接与他对上,而是用这么一连串的机关陷阱来挡他?

郑雷向前走出几步,在每一个碗前面看看,那一碗碗难看的液体,让郑雷的心里发毛,这些东西可怎么喝下去?仅仅是看看就觉得胃里难受啊,他的脸上露出难色。

空中再次落下一张纸片。

“小子,别担心了,那六碗水里,可是有一碗是解药哦,能解其余五碗水的毒,呵呵,只要你运气好,一定能过关的,不过要是你运气不好的话,可可就不怪我了,呵呵!”

郑雷看看六个碗,其中有一碗是解药,如果真是这么的话,那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是不是第一碗选中了解药,剩下的就可以用其他方法偷偷把碗里的药水吸出来也行?

想到这里,郑雷抬头看看,他要看看天空是不是还有纸片落下,看了一会,果然又有一张纸片落下。

“哎哟,奴家忘了告诉你了,那碗解药可不能单独喝的,要是你喝了解药的话,十分钟内不喝其他的药水,一样会毒发身亡的,嘻嘻,好玩吧?”

好你妹!郑雷在心里骂一句,他不敢骂出声,这人能看到他,说不定就能听到他的声音。

难道真的要自己赌一把?万一赌对了还好,万一要是赌错了,自己死了不要紧,可怜父母还被困在江龙的手中受苦受难。郑雷不禁有些低沉,自己还是太弱了,连自己的父母都无法保护好。

眼前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他只能选择其中的两碗水来喝,运气好的话,通过这一关,运气不好的话,在见到父母之前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爹,娘,儿子不孝,可能无法为您二老尽孝了。”郑雷在心中轻轻说一句,然后一咬牙,走向石台。

虽然已经做好了死的思想准备,但是郑雷的心中还是嗵嗵的狂跳着,毕竟是面对死亡,有几人不怕?

第一个石台上面的碗里,是一碗淡绿色的水,看上去晶莹剔透,很是诱人,但谁能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毒?

或许这些毒药,也像毒蛇一样,越是好看,就越毒。

郑雷看了看,没有勇气喝下这碗淡绿色的水,于是来到第二个石台前面。

淡粉色,一看到这淡粉色,郑雷立即就想起了电视里的毒药粉,通常那些毒粉都是一片淡粉色。摇摇头,来到第三个石台前。

这碗水却是无色的,不知道会不会有毒,但至少看上去不会让人的心中难受,但是隐藏在人畜无害的外表之下的,就一定是一颗善良的心么?

第四个石台上面,是一碗奶褐色的药水,看上去就像一碗咖啡一样。郑雷直接怀疑是不是把咖啡里加入了毒药,因为他站在石台前面,隐隐的闻到了一丝咖啡的味道。

第五碗,看上去就像一碗血,静静的躺在石台上面,散发着凄惨的红色,仅仅是看看,就让人心里无限的紧张。

最后一碗,像是一碗墨水一样,寂寞的龟缩在碗里,没有一丝张扬,但却不失一点该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