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老板愣了愣,好像这才刚看见林挚似的。他一脸端庄地对林挚一笑,随后对庄映棠道:“映棠,不介绍介绍么?”
庄映棠撇了撇嘴:“就不!”然后他端起自己酒离开吧台,领着林挚在角落里选了一个卡座。
林挚心里头想的什么,全都写在脸上。此时,他沮丧得像一条被雨淋湿了的大狗,浑身的毛都可怜巴巴地贴在身上。庄映棠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故意道:“怎么,不高兴?”
林挚不敢点头,可也不想摇头,他实在太难过了,闷闷地问道:“他是谁啊?”
庄映棠恶劣地一笑:“就不告诉你!”
林挚委屈地怔住了。
庄映棠又哼了一声,没头没尾地问:“那你以后还跟周曜旬吃饭吗?”
林挚霍然抬起头,惊愕地看着庄映棠。难道他跟周曜旬吃一顿饭,男神心里就像他刚才那样难受吗?他又是高兴,又是觉得心疼,长臂一伸一把把庄映棠抱进怀里,使劲儿摇头:“不吃了,饿死我也不了!”
庄映棠终于满意了。
到底是公共场合,林挚也没好意思抱得太久。他依依不舍地放开庄映棠,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咱们现在要回去吗?”
庄映棠奇怪地看了林挚一眼:“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我都多长时间泡吧了,我进要在这儿玩通宵!”
林挚目瞪口呆:“通、通宵?”
庄映棠说:“要不呢?难道你以为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专门为了教训你的?才不是呢,老子是来快活的!”
说罢,庄映棠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又把杯子往林挚的面前一推。庄映棠故意翻了个媚眼,道:“帅哥,不请我喝杯酒吗?”
这样活色生香的庄映棠,只有在这样特定的环境里、被酒精浇灌得微醺,才会出现,林挚从没见过。他简直要看傻了,他吞了一口口水,机械地端起杯子、同手同脚地往前台走去。庄映棠目送着他的背影,在沙发上笑得东倒西歪。他还故意在林挚身后叫道:“哎,调酒师,给我一杯龙舌兰日出——你可别兑错了啊!”
林挚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这一切都与他们的初见那样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那个英雄救美未遂、还把男神弄进了医院的蠢货“调酒师”,而是一个走了狗屎运搭讪到了男神、被万人钦羡的成功男士。
谁不羡慕他,能给男神买酒呢?
林挚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开着屏走到前台时,美人老板正在用近乎慈爱的目光,看着他背后的收藏柜里的酒。林挚轻轻敲了敲桌子:“老板,来一杯龙舌兰日出。”
美人老板一边给林挚调酒,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林挚被老板看得浑身不自在,只好假装对房顶上那一众光怪陆离的灯产生了莫大的兴趣。老板却压根儿不给他这个台阶下,还叹为观止地“哟”了一声:“怎么着,你还害羞啦?”
于是林挚的脸应声红了。老板哈哈大笑,把调好的龙舌兰日出往林挚手里一塞,叮嘱道:“去吧去吧,告诉庄映棠,他今天晚上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我请客。”
林挚却摇了摇头:“不,我请。”然后又不无骄傲地补充道:“是庄导让我他买酒的!”
美人老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毫不客气地伸出手,一把捏在林挚脸颊上:“赵日天,你怎么能这么萌啊?”
林挚的脸更红了,他微微垂着眼,看着那杯黄橙橙的龙舌兰日出,不由得问了一句:“老板,您没往里头加菠萝汁儿吧?”
美人老板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了林挚一眼,道:“我要是会干这种蠢事,我这酒吧早让人砸了八百回了。”他隔着老远闻了闻,道:“多明白的橙子味。今天刚到的17.5c橙,放心吧,好喝着呢!”
弱智林挚惭愧地低下头,强行挽尊:“我就是确认一下,这什么菠萝汁芒果汁橙子汁的,不都是黄的么?庄导菠萝过敏,我得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