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外头是自行车棚,自行车棚后是学校围墙,也是严侓经常翻墙的地方,再远处是学校附近的居民平方,一切沦为背景。从外望向里头,只能看见男孩子的后脑勺,隐约还有交叠的身影。
几分钟后,窗帘回到它本来的位置,严侓的黑色t恤上灰尘颗粒很明显,陆业质问他:“你知道这窗帘多久没洗了?”
严侓问:“多久了?”
陆业咬牙切齿说:“我刚到二十班,他们洗过一次,后来再没动过。”
严侓盯着他水润的双唇,要不是窗帘真的脏,他还想再来一次。
“那你们班也太不爱干净了。”
陆业气得:“我要说的是这个吗?”
严侓摸摸鼻子,嘻嘻一笑:“一起去洗澡?”
拉了他胳膊,“走,先吃饭。”
“谁要跟你一起洗澡?不吃!”
他嘴硬,被严侓拉着走,下楼出校门,陆业问:“不去食堂吃?”
严侓说:“我带你去一家,特好吃。”
陆业不疑有他,跟着他走,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来到某小区门口。
陆业不可置信:“你说的是你家?”
他转身要走,被严侓拦腰抱住,“哎你跑什么?我见你妈都没跑!”
陆业使劲挣扎,扳严侓的手,嘴里喊:“我不去!不去!”
严侓劲比他大,拖着他进了小区,“我都跟我妈说了,今天多做一个人的饭。”
他们动静大,吸引到门口大爷大妈们的目光,陆业为了面子放弃动作不雅的抵抗,被人抱着腰牵制住,推进楼门,本想再挣扎一下,但电梯正好在一楼,只能认命。
电梯上升中,严侓看他一脸“心如死灰”的模样,笑道:“一会记得喊妈。”
陆业瞪他:“喊你……”
脏话说不出口。
严侓笑得得意,“饭也很好吃,相信你婆婆的手艺。”
陆业不想搭理他。
到十一楼,严侓拿钥匙开门,陆业心咚咚跳,长吸一口气。
“儿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