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反咬 何暮楚 2415 字 5天前

拎着菜回家,程谓到厨房放下食材,刚想转身去客厅摸摸薛寻野的脑袋以资鼓励,就被人从背后拥住。

薛寻野:“我要喝骨头汤。”

程谓:“知道了。”

薛寻野:“还要生菜包。”

程谓:“切成片的肉呢?”

薛寻野:“重中之重。”

程谓哼笑:“净吃些小狗食物。”

手机在围裙兜里振动,程谓占着手不方便看,薛寻野帮他拿出来解锁:“你那帮手下是不是太敬业了,别的企业都是下班时间老板给员工发消息,你这是反着来……”

程谓抽空扫一眼:“是简绥发来的简历,我饭后再过目。”

薛寻野不吱一声把手机塞回去,捧着自己的手机出去趴楼梯扶手上给景桉发短信:“弟弟,简历怎么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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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最近薛寻野总是很神秘,不撒娇不黏人,就抱着笔电没日没夜地看,程谓瞥他一眼,他就把电脑合上,颠颠儿地跑上二楼。

入夏后气温攀升,程谓洗完澡只下半身围一条浴巾出来,露一点腰胯的线条,上半身光着,未擦干的水珠从肩颈淌下,在胸腹和肩胛蜿蜒成窄窄的溪流。

多年受雪绒花信息素保养的皮肤在灯光下透着健康的莹白,程谓在床畔坐下,拿起遥控器将空调的度数调高一点,免得浑身挂着水容易着凉。

就在他欠身去够床头上方搁板的那瓶精油时,薛寻野如惊弓之鸟,“啪”地把电脑合上:“我去书房。”

程谓把精油够到手里:“那一起吧,我电脑还没关,正好有几封邮件没审完。”

薛寻野刚挺直的脊背没出息地重新挨到靠板上:“那我还是留在这里给你暖被窝吧,你看完邮件早点回床上睡,我要是打呼噜你就推醒我。”

程谓不经意把手搭到薛寻野的笔电上,薛寻野如临大敌,仗着自己力气大紧紧攥住电脑边沿:“宝,我用的是自己的电脑,你那台在书房。”

程谓开门见山:“你是不是网恋了?”

薛寻野好冤:“我没有!除了你我还稀罕谁!”

有这话程谓就放心了,他手一松,精油滚进了薛寻野怀里:“帮我涂。”

床被铺展着,程谓趴着,薛寻野拧开精油瓶盖往手心挤一滩,糊开了,搓热了,再暖暖地揉到程谓肩背上。

“涂这个干什么,滑溜溜的,抓都抓不顺手。”薛寻野推拿似的掐着程谓的两边腰侧捋上去,快到腋下时拐个道,手掌寻空隙灵活地钻进床铺和程谓的身躯之间。

程谓用手肘支着床,撑起上半身好让薛寻野的双手有更多施展空间:“最近换季,皮肤干燥。”

“我摸着就挺好。”薛寻野嘀咕。

“我干燥也不只是因为换季,是你的信息素榨取了我体内的水分——”被抹开精油的地方陡然流窜过一股麻痒,程谓扬起下巴,双腿绷得直直的,脚趾却微蜷。

片刻后程谓舒出一口长气,塌软了上半身瘫在床上:“你过分了。”

薛寻野抽出手,拽掉浴巾,往程谓的大腿上挤了坨精油:“今晚怎么这么敏感?”

“林医生没给你科普?被永久标记的omega长时间不被alpha触碰,在无法忍耐的情况下会去找别的alpha寻求安抚。”程谓伺机报复,“抹快点,我约了个alpha在帕尔纳酒店见面。”

大腿一紧,他被薛寻野掐出淡红的指痕。

继而覆着薄薄一层精油的后背由薛寻野的胸膛贴上,像十年前在阴暗潮湿的隔间,也像重逢之初的很多次,薛寻野总是惯用极限级alpha更胜一筹的力量将他牢牢压制:“是哪个alpha?”

搭在枕头两边的双手腕被薛寻野的十指扣住,竟比当时束缚对方的手铐还更有震慑力。

他只字不提等级和能力,只问那alpha待程谓能不能如他的万分之一:“他愿意为你戴上手铐吗?愿意乖乖被你当枪靶子使吗?他也在最冷的时候彻夜不息地为你释放信息素吗?”

“……”程谓把脸闷在枕头里不说话。

薛寻野越想越难过,手臂穿过程谓的身前环紧了,弓着身子把程谓整个笼在自己身下,大不了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让程谓无路可退,明明白白地爽了那臭alpha的约:“陈喂喂,你这样说话太伤人心了,没人比我更爱你,十年不见我压根没动过碰别的omega的心思,你怎么能因为我四五天没碰你就找外面的野狗?”

程谓在枕头上蹭红了一双眼,露出眼尾,潮湿地睨着委屈的狗子,声音是刚刚舒服过一次的黏腻:“你也知道有四五天了啊。”

“不会再继续有第六天了。”薛寻野把程谓翻过来,拿开他遮住眼睛的那条手臂,俯首轻啄程谓的眼角,“外面的臭野狗哪有家养的忠诚温驯,大海胆我都忍了,你不许再碰别的狗。”

程谓攀住薛寻野的肩膀,太宽阔不好抓,于是改去捧对方的脸,仰起脸接住薛寻野落在他唇上的吻。

他那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除了发情期不得不露出点只有自己能从镜子中看到的放.荡表情,其余时候都把那些有关情.色的想法埋在处理不完的工作下。

可遇上薛寻野,他把矜持的自己扔了,失控、放纵,彻彻底底将自己打开,甚至只四五天没跟薛寻野亲热就想他想得要紧。

偏偏这笨小狗不领情,还真当他外面有了别的野狗,起伏中将醋意表现得淋漓尽致。

薛寻野后背的汗汇聚成河,在灯光下,它们随着动作在肌群的沟壑中淌动,没入腰线,顺势沾到那两条挂在腰间的omega的腿上。

小腿上的旧伤在明暗中隐隐约约,程谓曾经拖着它匍匐前行,在最孤独无助的年纪也想过倒下一了百了,最后还是靠着心底不知来自睡得日夜呼唤而挺下去。

现在他被那个呼唤他的人抚平了身上所有伤疤。

这世上,也只有他的小学弟,他的vulcan,他的小野狗,他的alpha,无论过去多少年都记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