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1 / 2)

反咬 何暮楚 2525 字 5天前

两双目光同时不满地投在他身上,一双来自于随后进门的薛寻野,一双来自于身后阳台的落地窗帘后,简绥怕生,不敢出面见太多人。

作者有话说:

临近结尾,最近的更新会比较慢,前年右眼割过霰粒肿,这几天在同样的位置好像又有复发的趋势,所以不敢盯太久电脑,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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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活动范围广阔设备齐全的海景套房是动用警署公款订的,楚俨不浪费任何一项服务,差工作人员送来六人份的西餐,等餐过程中揽了程谓的肩到阳台上聊天。

“手。”程谓说。

“啧,兄弟间这么计较。”楚俨将放在程谓肩上的手放下来,转而摸出盒眼拍出一根,“要?”

程谓接了,和楚俨对火点燃,眼尾瞥见落地窗帘后有个男孩正眼带敌意地紧盯着他,他眉毛轻抬,“你带来的小alpha?”

“我小情人,简绥,快转正了。”楚俨招手把简绥叫来,“这你程哥,叫哥好。”

“对a?搞这么猛。”程谓夹着烟,目光掠过对方的脸,落在年轻alpha的假肢上,在简绥极其不情愿地开口喊了声“程哥”后,他又把目光收回来,伸出手跟简绥虚握了下。

一个人是否绅士从他与不同性别的人握手的细节就能看出来,简绥被面前这个有气质的omega握了下指尖,还得到了个不带任何嘲讽的浅笑,心里的敌意顿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多大了,看着挺年轻。”程谓问。

楚俨不语,任由简绥自己回答:“二十。”

程谓又笑了一声:“怪不得楚俨把你藏那么紧。”

“藏得紧不是因为他年轻脸好看怕被别人叼了去好吧?”楚俨不打自招,“是因为他一条腿比咱们两条腿的还更能跑,多动症呢,盯得松一点指不定哪天跑没影了就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那给他个家吧,”程谓语气平淡,“有家就不会跑了。”

简绥的瞳孔颤了下,嘴唇动了动,难得懂事道:“程哥,我去给你端杯水。”

“看吧,”程谓吸了口烟,“小孩儿的心思并不难懂。”

“……靠,你当我不想呢,”楚俨说,“这不是为郑恢弘那事天天加班么,就没哪天能闲得下心的,不把这事处理好,搁简绥心里也是根刺。”

“这事还能跟他扯上关系?”程谓诧异。

等简绥把水杯端给程谓,又出去跟好吃的檀宥闹作一团后,楚俨才挨着阳台护栏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饭饱喝足,下午有人餍足地躺床上补眠,有人凑一块玩二缺二的飞行棋工作,,程谓端着笔电坐到安静的小书房处理落下三个多月的工作,顺便线上召集工作室的所有员工开了个总结会。

会议完毕,龚书文凑到屏幕前:“老大,我的粉呢?”

程谓对着屏幕一弹,让人把脸挪开:“在睡觉,这段时间他累了。”

合上电脑,边上的咖啡只剩了层底,已经放凉了。

程谓端起杯子打算再煮一壶,经过偏厅门外,瞧见简绥不知什么时候跟迟厦聊上了,估计聊得挺熟稔了,简绥还主动拆下了自己的假肢让迟厦看,迟厦的左肩几不可察地抖动了下。

不来往号还要停留至少三天,等驶离杀戮基地一段距离才能登机飞往东口市,这段等待的时间无论对于迟厦还是游髁来说都是一种变相的折磨。

套房客厅门后挂着服务册,上面就有医灯室的呼叫方式。

和楚俨商量过后,程谓指名道姓点裴医生上门,挺难指使得动的一个主任医师,听了乘客留的名字后不到二十分钟就提着医药箱匆匆赶来。

为迟厦检查过后敲定明天早上八点动手术摘除左肩的断裂效应器,裴医生还要回去开会商讨手术流程,楚俨关上门,摸摸下巴道:“就这么骗他说做的是肩周炎的微创手术,不太好吧?”

迟厦已经回房间歇下了,简绥趴在楚俨的背上问:“为什么不直接跟髁儿说是摘除效应器啊,他又不是不知道。”

“你喊他什么?”楚俨猛然回头,差点把简绥甩下来。

“髁儿啊,都当过试验品,惺惺相惜嘛。”简绥箍着楚俨的脖子,假肢悬在地面上方晃悠,“怎么,醋啦?楚儿,俨儿?”

“他跟你说的他叫游髁?”程谓问。

简绥点了下头:“他还能有别的名字?”

一圈人陷入沉默,薛寻野倒拉进度条一般把今天早上接迟厦上车开始的画面过了一遍:“靠,这人不是写书的,是拍电影的吧?喊他老作他还真应呢,真会演。”

“宽容点,起码他肯配合。”程谓绕到吧台后清洗咖啡壶,打消再煮一壶的念头,洗完后拎上薛寻野一道去浴室泡澡。

许久没在灯光亮堂的浴室里泡过,今天早上淋过雨的身躯一陷入满池温水中,程谓就舒服得眯起眼喟叹一声。

那声音带上了些婉转之意,是薛寻野放完水跟着踩进浴缸把他抱住:“老婆,不用我给放热水了吧,还把我拎进来是想做点别的事?”

“搓背。”程谓把搓澡巾扔给他,随后便真的趴浴缸沿上不动了,露出的后背又瘦又白,唯独交错的伤疤格外惹眼。

薛寻野心里头虽揣着欲念,可当攥起澡巾抚上程谓的后背,那些窜着火苗的欲念全部变成了柔软。

程谓的后颈有一处浅得不易让人察觉的手术刀疤,藏在一抹显眼的虎牙印子下。

澡巾沾着温水经过那一处,正在假寐的程谓突然出声:“小野。”

“疼吗?”薛寻野不敢再擦那里了,草草拘了捧水浇上去,再低头吹吹,“不疼。”

“没有疼。”程谓笑了声,“小野,你抱我一下。”

这句话仿佛已经成了两个人之间的暗号,它袒露着程谓的甘愿顺从,也纵容着薛寻野所有更进一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