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两边站着的都是手持军棍的薛家军里的各位将军。
“到薛锋了!”薛鸣凡立时将自己的长子叫了出来。
福九蹲在门槛处看哥哥们一个个读诗做对,兵法谋略的应答很是新鲜。虽然听不懂,但是看老祖和爷爷们的反应,似乎都还不错。最让她兴奋的是哥哥们还会和站在两边的叔叔们一起过招,刷刷的,极其好看激烈。
好几次,她都忘记了她是在偷看,竟然蹦起来鼓掌叫好。
看到哥哥们惊诧的转过头来,她还咯咯的笑两声,然后再做个鬼脸什么的。
老祖没说话,大家就都不敢说话,假装没看见其实还是挺容易的。
直到薛冰和薛文同时被叫出来——嗯,宝贝福九在外面站时间长冻着怎么办?
薛冰和薛文的年岁相仿,学的也都差不多,一起考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异。而且,考他们两个基本可以剔除武学这一块,直接考背书。
说薛冰是武学奇才一点也不为过。什么样的兵器只要到他手上,不过半天的功夫肯定便能学会。而且拳脚上就更是厉害,他自己也爱学,每天给自己规定要练习三个时辰的武功。
薛文虽然不如薛冰天赋那么好,但是也是个喜爱调皮乱动的。武功练的很是不错,超出同龄孩子很多。
而他们两个的软肋都是读书。去年因为论语背的磕磕巴巴,薛冰领教了家法的厉害。而薛文就更是因为写了三个错别字,便被打的在床上趴了两个星期。今年就更是直接略过武试,开始考背书。
“薛冰,你将孙子兵法背一遍!”薛鸣凡看着儿子,威严的说道。
“是!”薛冰有点沉重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深吸口气,开始背。
“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与上同意也,故可以与之死,可以与之生,而不畏危。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曰——,曰——”
薛冰曰了三遍也没曰上来,小脸立时就白了,看着父亲越来越冷的目光,冷汗唰的一下就出来了。
“曰什么?”薛鸣凡猛然一声吓得薛冰一抖。
“曰——”
薛冰越是紧张越是说不出来,脑子里一乱就全是空白了。
薛鸣凡再不给机会,滕棍一扬,唰的一下便落在了儿子的背上。
“啊——”薛冰疼的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小屁股就成了钻板上的鱼肉。
不等薛冰将这棍子消化了,薛鸣凡的第二下又落了下来。
薛冰又是一声惨叫。
从薛冰挨着第一下开始,福九就一下子将自己的小屁股捂住了。但是,看到一向是她大英雄的二哥被打的直掉眼泪却不敢哭出来的样子,福九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爹爹是坏银!二哥都哭了,你还打银!我不和爹爹好了!老祖也是坏银,都不管!我要去告诉娘!”
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跑,结果——
“啪”,棉裙绊脚,又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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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020章 嘘嘘也能碰到老妖怪
福九一摔倒,心里就更委屈了,哭的声音立时提了两个分贝:怎么还没人过来抱我啊?到底还有没有爱了?我是哭还是不哭啊?
薛鸣凡一看女儿摔了,又痛哭起来,一下子就想甩掉手里的滕棍,就想冲出去抱起女儿好好安慰一下,这二十四孝蠢爹当的失职啊!
谁知道他刚一动,薛朗立时咳嗽了一声。
薛鸣凡心里一惊,立时回头去看爷爷和父亲。却发现薛鼎天依然半闭着眼睛假装没听见,只是握着拐杖的手却是青筋暴露,忍得很辛苦;父亲却是严厉的看着他。
“赶紧打!”薛昆一声斥责,却对旁边的薛鸣乾使了个眼色。
薛鸣乾立时领悟,赶紧跑到门口将福九一把抱起来,然后迅速撤离。
屋里头,滕棍炖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福九还在薛鸣乾的怀里嘤嘤的哭。
“好了!你看,现在听不到声音了,你七哥肯定不挨打了。”薛鸣乾抱着侄女边走边摇边骗人。
福九立时暂停哭声,竖着小耳朵爬在薛鸣乾的肩膀上仔细听了一下,果然没有声音了。
“没了!好了!二哥不用挨打了!”福九放心的摸一下眼睛,哭的好累啊。
薛鸣乾立时心疼的用手抹上福九的小脸,已经冻得凉凉的了。
“我们快点去找娘亲,然后换衣服。瞅你,小脸都已经冻得冰凉了,一会感冒了怎么办?四叔不心疼啊?!”说着,薛鸣乾将福九抱得更紧了,脚步更快了。
福九抱着四叔,闻着四叔身上好闻的菊花香,有点不解的问:“四叔,哥哥也没犯错,为什么要被打屁股啊?”
“哥哥的课业不好,没有好好读书当然要被打屁股。以后,我们福九进了学堂一定要好好用功,我们长大了好当个女才子!”薛鸣乾脑海里已经自动脑补他家福九中状元的疯狂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