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哥,我来了……”季岁月推开门,看到季容正斜靠在床上,对着笔记本运指飞快,冲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季容从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后头微微探出头,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好笑地看着妹妹瑟瑟发抖的小动作:“来了就自己找地方坐吧,怎么这副表情?今天又犯什么错了?”
不是我犯错了,是你啊。季岁月同情地看了一眼一无所知的哥哥,走到病床前把保温杯搁在了上面,犹豫着该怎么和他讲起下面的事情。
“说吧,犯了什么错?”季容对着屏幕做了一早上工作,眼睛此刻也有点酸涩,便把电脑推到一旁,侧身旋开保温杯的盖子,举起杯子欲往旁边的空碗里倒,“现在告诉二哥,到大哥面前二哥还可以保一保你。”
别吧,你先保一保你自己比较好。季岁月痴长到23岁,从没像此刻这般同情过季容。
季容倾侧保温杯,半天倒不出一点东西来,疑惑地将整个杯子捧到床上来往里探望去,发现这居然是个空的杯子,只有零星两块吸附在杯壁上面的马铃薯块和冒着的热气提醒着旁人这个杯子前不久还盛满了可口的汤水。
尽管不是个吃货,但原本属于自己的食物被人吃了还是让季容有几分在意。他朝季岁月晃了晃空的杯子:“你自己在路上吃完了?”
季岁月疯狂摇头,感觉冷汗已经打湿了新买的衬衫。
“那是谁吃的?”季容好奇,想不到自家小妹还有胆子在路上随便让人吃了给自己带的煲汤,“岁月,不要小瞧你哥的智商,认真回答。”
“我吃的。”病房外头一个声音凉凉地回答道。
季容和季岁月同时往病房的门口望去,只见穿着低调的邵观潮正拎着一袋水果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外,没有戴棒球帽的他大方地把整张脸露在外面,季容甚至还能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小护士组着团到这间病房门口来一次“毫无预谋”的无意瞥见。
“我吃的,”邵观潮脸上端着屏幕上常见的影帝式微笑,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病房里,反手将那群小护士关在了门外,“你有什么意见吗?你最好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胃出血顺便还住进一天五位数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