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义正言辞的拒绝，他把键盘敲得飞快，相当轻快的道：“其实我更想写点有关你的慈善事业的稿子……别这个表情，你不知道每次我看到这些正面新闻被你的花边消息压下去时有多难过，他们只能看到你的另一面，这样的确方便你伪装……但是我还是想写点真正的布鲁斯韦恩，无关蝙蝠侠，就只是布鲁斯，哪怕排版被放在边边角角呢。”

而二十一立刻配合的把报纸举起来给他看，布鲁斯参加的慈善晚宴内容被缩在了一块小小的角落，而他在晚宴上又泡了哪个模特反而占据了大部分版面，还配了一张尺寸不小的彩色照片。

小姑娘指着图片上搂着美人细腰调笑的布鲁斯，清澈懵懂的水绿色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痛心。

————布鲁斯！你又被人占便宜了！

布鲁斯尴尬的轻咳一声，安抚的摸了摸小姑娘稚嫩可爱的鹿角，随后把那张报纸压在了书桌上：“这是谁给你的？克拉克，你居然随身携带这种……花边小报？”

“不是我。”

克拉克无奈的道：“而且布鲁斯，星球日报也是你的产业，它可不是什么花边小报。”

“你不说我都要忘记这一回事了，小记者。”

布鲁斯无情的道：“下次再在我夜巡的时候踏入哥谭，就扣你工资。”

克拉克抱着电脑，幽幽道：“这招对我没用，布鲁斯，佩里已经扣过了……天知道怎么回事，每次我来哥谭，第二天总会迟到。”

二十一和超人统一战线，幽幽的看着布鲁斯。

而系统已经彻底狂热起来，磕cp磕成个智商不超过二十的小智障：超蝙！超蝙！天若有情天亦老！我为超蝙续一秒！二十一同志！以后我们抽到了椒图，千万要记得来一趟，晴天娃娃可以给管家侠用，但是布鲁斯和克拉克就必须靠涓流连一连了，超蝙时间梗简直虐的我哭出声啊！

二十一竖着耳朵听它bb了好一会，觉得系统说得好有道理，于是相当重视的开了个备忘录记下来。

小姑娘特别慎重的把这一条记录置顶，然后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在金刚狼三的世界里，山兔形态时睡午觉睡习惯了，结果现在一到时间就困，而且布鲁斯和克拉克都陪在她身边，实在是难得的放松和舒适，午后的阳光照下来，晒的皮毛都软乎乎的蓬松起来，这种仿佛在云朵里打了个滚的感觉相当令人着迷。

“累了吗，萝拉？”

布鲁斯从实木的办公桌旁起身，他放下文件和钢笔，坐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向一脸迷糊的小姑娘招了招手，温和的道：“过来这里，甜心……你可以睡一会，放心，不会让你错过阿福的下午茶的。”

小姑娘抱了个可爱的毛绒兔子，相当高兴的哒哒哒小碎步挪过去，她没有跳上沙发，反而在布鲁斯腿边铺上一只柔软的沙发垫，随后跪坐下来，将一种信任且依赖的姿势将属于少女的、柔软而单薄的上半身伏在他的膝头，软软道：“膝盖麻了要叫我，父亲午安，么么哒。”

毕竟半鹿的形态对她来说也有一点影响，这已经是最方便的睡姿了……以及，为了不露出肚皮求摸摸，二十一真的已经竭尽全力。

布鲁斯俯首亲了下她白皙光洁的额头：“午安，萝拉。”

这一觉直接睡过了下午茶，等二十一终于揉着眼睛心惊胆战的从梦里醒过来，阿尔弗雷德的晚餐和小甜饼已经都准备好了。

系统一脸惊奇：二十一同志，你梦到什么了呢？怎么吓成这样了！

二十一摸了摸心口，颤抖着道：“吓死我了，我梦到托尼罗根和布鲁斯跑到穿管局来了，一人出十万块要买我狗命，局长这个怂包，三十万就把我卖了！我明明值九位数，还是美金！”

系统：“…………”

系统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她害怕的是哪一点。

二十一心有余悸：“幸亏我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是梦，不然真的可能哭出声。”

系统疑惑道：你怎么知道的呢？

二十一慈爱的道：“傻系统，罗根怎么可能有十万块，狼爸爸那么穷！”

系统竟然无言以对：…………好有道理。

等吃过了晚餐，布鲁斯和达米安去蝙蝠洞换了制服准备去夜巡。

二十一想起曾经在剧情漫画里看到的瞭望塔，还有没见过面的新队友，忍不住期待的望向布鲁斯。

布鲁斯：“…………”

二十一在他蝙蝠衣露出来的下巴上吧嗒吧嗒亲了好几口，讨好道：“父亲，我也想去。”

达米安毫不犹豫立刻拒绝：“不行，我才是父亲的罗宾！只有我才能和父亲一起夜巡。”

二十一完全忽视父控晚期的小绿鸟，软软道：“我就待在瞭望塔，哪里都不去，父亲……我真的很想看一看正义联盟，我知道你们很忙，但是我不会添麻烦的。”

毕竟这次的任务是精神治疗，完全不需要上战场，二十一一点都不怂！

布鲁斯沉默了一下，询问道：“是你的任务，对吗？这一次你要付出什么，你要帮助谁？”

二十一吓得耳朵尖尖都竖起来了，但是布鲁斯似乎没有多问的意思，他安抚的捏了下小姑娘毛毛都炸起来的鹿耳，叹道：“别怕，萝拉，我知道这个世界出了问题，时间线和空间线的变动会引出很多问题，而你在试图拯救它，对吗？”

二十一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时间线和空间线的改变的确会带来很多问题，不同世界观的冲突和融合也确实十分危险，但她拯救的不是世界，而是那些负责拯救世界的超级英雄。

“我想过这个问题，如果蝙蝠少女没有出现在哥谭，杰森一定会离我而去，对吗？”

布鲁斯温柔的道：“我试过调查那些被改变的部分，但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阻止我，只有你能改变这个，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帮助你。”

二十一：“…………”

二十一都快被他说哭了！布鲁斯怎么这么好！他再多说一句二十一就要放飞自我了！

系统疯狂呐喊：二十一同志！控制你自己！！说一点点可以！但是不能全说出去！世界融合本来就是非常危险的事情，更别提是两个以超级英雄为主要角色的大世界融合，如果像布鲁斯这种级别的超级英雄出了问题，那综英美世界估计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二十一斟酌了一下，慎重的道：“世界在融合，没有人能够阻止……但这不是坏事，它需要进化，这是世界意识主观的选择，我可能没办法告诉你更多，但你总有一天会知道全部。”

小姑娘凑过去亲了下他的侧脸：“我知道您会想的更远，但是这不可避免……我可以分出一点资料给你，父亲，但是你不能调查更多，因为那才会让世界的融合危险起来。”

“有些困难。”

布鲁斯叹道：“克拉克，你在吗？我不确定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