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2)

付辛门除了逛风月楼玩毒之外还有这么高雅的性质。

长云喊了一句:“少主?”

少主没应,像是听不到。

长云蹲下身子捏了地上的一撮泥土,却什么都没摸到。

是了,这里是虚幻的世界,难道是付辛门的梦?

这时,一女婢打扮的人匆匆走上来道:“尧门少爷,你怎么还在这里不紧不慢的,今日是辛门少主的生辰,你怎么什么表示也没有。”

付尧门?这是付尧门的梦?怎么会,付尧门不是已经死了么。

这婢女张口一个你,闭嘴一个你,全无敬称。

付尧门抬起头,神色温和道:“玉儿,肯表示的人从城门排到城尾,我便不去了。”

玉儿:“那怎么行,大夫人特意吩咐让你去的,莫让少主失了面子,若是大夫人见你没去,怪罪起来,门主都拦不住,你必须得去。”

另一婢女从墙角转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阳寿面,在尧门面前微微一屈膝温柔道:“少爷,面已经做好了,您吃一点吧。”

玉儿皱眉:“还吃什么面啊,夫人都等不及了。”

那端面的侍女抬起头,神色如冰雪般冷漠“玉姐姐,今天也是尧门少爷的生辰,夫人门主不给过就罢了,我们自己还不能吃点阳寿面么。”

玉儿:“还吃什么面条,待会儿大鱼大肉,辛门少主恩慈,哪个不让你们吃,吃不完将剩饭带回来还能再吃一顿。”

侍女是个急性子,不由怒火中烧,拔出剑:”贱人,滚出去。”

玉儿被吓了一跳:“你才是贱人,粗野丫头,你有胆量,你且等着。”说罢,撩裙子迈着小碎步匆匆逃了出去。

付尧门清瘦的脸颊微微有几分凹陷,如园中的瘦骨梅花般清冷孤寂。他眉间锁着愁绪,却还在安慰侍女,他坐下来,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笑道:“咦?晴儿,你的面不会使用三味真火熬的吧,为什么会有一股糊味。”

晴儿忍不住笑,下一瞬间眼眶又微微的红了,声音哽咽:“少爷,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我们离开吧,天涯何处不是家,为什么要在这里受窝囊气。”

付尧门放下筷子,轻声道:“晴儿,那日你也是亲眼看见的,我们去看母亲,她虽然卧床不起,但看到我来了,仍然强撑着坐起来,看起来很开心。”

此事不说还好,一说晴儿就一肚子气:“少爷,不是晴儿多嘴,若是二夫人真的对您好,怎么任由大夫人欺辱您,却不闻不问,这样的母亲也太懦弱了。”

付尧门敲敲桌子:“晴儿!”

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叹了口气道:“人都是身不由己的。”

晴儿:“身不由己个屁!”

长云乐了,那玉儿说她粗野这句话倒也是很中肯。

付尧门站起身端着碗不再理会她她,进了自己的屋子。

长云被迫也转换了场景。

屋子里的陈设也很简单,所说是有大户人家的气派,但是细节之末处都彰显着这个屋子主人的穷酸。

唯一的陈设就是墙上挂着的一柄重剑,剑鞘裹着黑色的布,古朴纯实,毫无装饰。

长云近前看了看,嗯,很重,起码有一百斤,付辛门武功不上台面,付尧门却是个练家子。

付尧门坐在屋子里将面吃完后又亲自拿到厨房里去洗,洗完之后又洗衣服,晾衣服,有条不紊,像是做惯了这些事。

晴儿上来要帮忙,被尧门无情的拒绝:“晴儿,你笨手笨脚的,上次就把我衣服洗坏了,本来就没有几件,你自己去玩一会儿吧。”

晴儿备受打击,但在付尧门练剑的时候很快又找到了新的目标。

陪少爷练剑。

长云坐在凳子上观察,付尧门的武功的确不错,精纯老练,半个花里胡哨的招式都没有,招招都是要人命的狠招。

老实沉稳的公子哥儿将所有的意气风发,年少强狂都藏在了他的剑里。

长云想到以后付尧门是被刺杀而死,便觉得有些遗憾。

时间开始加快,迅速的流逝,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沉,到了黄昏,门外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狗叫声,和一句拖了长音的:“诶呦怎么有狗……”

这欠打的语调一听就是少主。

付辛门少主来了。

一只白色的小奶狗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了付尧门脚下,付尧门蹲下身子将小奶狗抱起来,抬起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付辛门,抬脚进了屋子。

付辛门嘴角噙着笑,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不经主人允许擅自进了人家的屋子:“尧门,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喝酒。”

付尧门硬邦邦道:“不想去。”

说来奇怪,付尧门对谁都一副春风化雨的模样,唯独面对自己的同胞哥哥颇为冷淡。

少主:“不去也好。”

他坐下来,给自己到了一杯茶,噙了一口又立刻吐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太难喝了,来人去我那里拉一车雨前春茶给尧门。”

原来少主以前就这么浮夸,送极品茶都用车拉的。

付尧门道:“不用了,我喝不习惯。”

少主坐在椅子上,屁股像是长了钉子般坐不住,他注视着尧门和自己一般无二的脸道:“弟弟,你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