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霄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能去,很好?
他要出门,她没一点留恋舍不得,就跟他说很好?她的良心呢?
莹月这时没管他进一步的情绪,因为她这么一说,把自己说得羡慕了:“你能出门真好呀。”
她就只能在京城里逛逛了,不过人不能太贪心,她从前家门都出不去,这么一对比,现在又还是不错了。
方寒霄:……
思路根本跟他不在一条线上,也完全不是他想要的反应。
他重重地写:你不想我?
莹月傻傻问他:“想你什么?”
这一句下意识的话说完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求生本能,立刻改口:“想的,你要去多长时间?”
方寒霄写:十年。
“……”莹月震惊了,“这么久?那你还回来吗?”
方寒霄:……
他真的要生气了。
这是什么没良心的问话!
“我不是那意思,”莹月看他眼神都变黑了,连忙解释,“可是你去太久了嘛。”
知道说一个“太久”,还算有救,方寒霄心里舒服了点,不过仍是有点悻悻然,这跟他想象里的离情依依一点都不一样,而且他隐隐有自觉,这不全是莹月的责任,他自己也犯了蠢,没事写个“十年”干什么,心智被她传染了一样。
莹月真的不傻,她是一眼看见十年被惊着了,片刻后他没有更多表示,她自己也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地嗔怪他:“你又哄人,你哪会去那么久。”
方寒霄默不吭声,要不是理想和现实差太远,他也不会被她带歪掉。现在还轮着她摆出一副大人样,倒过来说他了。
莹月说完就转身了,方寒霄盯她的背影——这就完了?她居然这就走一边去了?!
他心里酝酿着风暴,莹月没走远,只是到墙边柜子那里,探身进去翻呀翻,过一会儿,捧着满手的东西过来了。
“这个小一点的荷包里是两千两的银票,这个手帕里裹的是一些碎银,我等下再找个大的荷包给你装起来,家里的钱都在这里了,你出门远,都带上呀。”莹月忽闪着睫毛,跟他说。
方寒霄:……
他心里的风暴哗啦一下散尽,云消雾散,天晴日丽。
像被一只小手伸进去抚平了他所有的倒刺,他懒懒地,似乎无所谓地,点了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技艺不精又一次撩翻船的方大小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