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节(1 / 2)

替嫁以后 溪畔茶 1273 字 2天前

薛珍儿这一伸手,方寒诚呆住了:“什么?”

方寒霄也惊讶了,难道方寒诚在隆昌侯的书房附近转悠,不是为窥探什么机密,而是被薛珍儿叫过来的?

书房离着二门很近,里外两边如要约了私相传递,在这里会了面倒是说得过去。

就是不知道这两人什么时候有了来往,从眼下看,薛珍儿认得方寒诚,方寒诚反而是不认得她的,不然不会说什么“这位奶奶”,他要知道薛珍儿的身份,兴奋度只怕得再上一个级别。

“许大姑娘的帕子,她反悔了,不想见你了。”薛珍儿干脆地道,手又伸了伸。

这一句出来,方寒霄明白了过来——武安伯姓许,这个许大姑娘,正是方寒诚原来定亲的对象。

这个许大姑娘不知为了什么事,乘着赴宴来约方寒诚相见,把他黑成炭的前未婚妻以帕相邀,方寒诚无论是想出口气,还是以为许大姑娘与家里意见不同,要来跟他表白表白,都必是忍不住要来赴约的。

然而许大姑娘又反了悔,不要见了,托了别人来取回帕子。

方寒诚的脸色僵住了:“你说什么?我不相信,让许大姑娘亲自来告诉我。”

薛珍儿道:“有什么不相信的,她一时冲动,随后就后悔了,怕被人看见丢脸,才托了我来跟你要回帕子。我要不是可怜她,还不答应呢,你少耽误我的功夫,快给我。”

方寒诚这阵子在家着实不好过,方伯爷生气他胡来让岳家抓住把柄,还禁了他一段时间的足,今天方伯爷忙,没空来赴宴,吩咐了他,他才能出来了。

来不多久就收到了许大姑娘的口信及帕子,他心中对这桩莫名其妙就失去的婚事有许多排解不开的怨念,一收到,立刻就过来了。

结果,好似白白叫人耍了一遭。

本来是他看方寒霄的笑话,这下好了,风水轮流转,转成了方寒霄和他那个大舅子围观他,方寒霄不能说话还好,那大舅子可不安分,还插话问:“许大姑娘是谁啊?”

把方寒诚问得脸都紫了,倒又寻出来个破绽,指着那边两人问薛珍儿:“你说许大姑娘怕丢脸,那你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这种事,就不怕丢脸了?”

他一指,薛珍儿就一看——没看徐尚宣,徐尚宣的肤色还没养回来,还是个粗黑糙汉,在她眼里等于是透明的,她只看方寒霄。

方寒霄:……

他真没和薛珍儿有过什么来往,他从前年少没开窍,自己的未婚妻都想不起来去献殷勤,何况是不相干的姑娘,薛珍儿要不是薛嘉言的姐姐,他连有这号人都不知道。

薛珍儿狠狠看了两眼,总算把目光收回去了,她对着方寒诚马上就换了一副神气:“方大公子是正经人,不会说出去的,你以为像你一样,见着人绊一下,都张口闭口风流债的,就你那名声,不知道你怎么好意思嘲笑人。”

方寒诚气的,他不论是在外喝花酒,还是在家里跟丫头玩红袖添香,所遇过的女子都巴结奉承着他,从没有见过这么泼的,一时居然吵不过她,怒得只得不提这一茬了,转而抓住重点道:“你叫许大姑娘亲自来取,不然我不会给的!”

“你吓唬谁?!”薛珍儿的声音比他提得还高,“你不给就不给,就一方破帕子,上面又没写许大姑娘的名字,你就算拿它出去胡说,你看别人信不信你,恐怕武安伯要来把你家大门砸了!”

方寒诚结舌片刻,从袖子里把攥成一团的手帕拿出来,许大姑娘的闺名里有个兰字,这帕子边上就绣了一丛兰草,他一看之下才立刻信了,但现在一细想,才发现这其实根本做不得证,兰草又不是许大姑娘御用的,谁说她用了,别人就不能再用?

“嘶!”

他呼了声痛,却是薛珍儿乘他低头,一把伸手把帕子抢过去了,长长的指甲刮到他的手背上,都刮出了一道白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