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道:“我找了借口,说香很好闻,问是谁点的,是府里领的还是外面买的,还有没有了,她就站出来了。”
方寒霄讶异又赞许地看她一眼,这个问话聪明到刁钻。
那个晓霞一定以为自己的所为正好切合了她的心思,助了她一把,所以才敢站出来承认。
莹月却很困惑,扭头求助地看他:“她虽然认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很得意,还觉得我应该赏她似的,我怕她看出来我套她话,只好给了她一块碎银。不过,她为什么这么想啊?她不觉得自己有可能做错事吗?”
方寒霄:……
他无语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正这时,见到莹月飞快又把脸扭回去了。
她不来这个小动作,坦然一点,方寒霄没想怎么样,她一这样,他那点恶劣心思又来了,像调戏民女的恶霸一样,把她逼到角落里——这很容易,马车上本来就这么大点地方,然后凑上去亲一口。
柔软的唇与唇一碰,莹月心脏剧烈地跳起来。
她整个人惊羞得也险些跳起来,这可是在外面,还是白天!
她勉强压着,什么动作都不敢有,瑟瑟缩着,声音也压得低低的,怕叫人听见:“——你酒还没醒吗?”
方寒霄退回去,随意写:醒不了了。
莹月一看,就很闷,她觉得她被敷衍了。过一刻,才有点不甘又不解地道:“你是不是也在得意?”
都为什么这样啊。
方寒霄要否认,他有在得意吗?但他顺着莹月悄悄瞄过来的目光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是上扬着的没有错,他尝试了一下,还压不下去。
好吧,得意就得意。
他的心情确实很久没有这么明亮过了,亮到他觉得别的事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莹月试图跟他讲道理:“你不要在外面这样——”
方寒霄飞快写:在家里可以?
莹月愣一下,不说话,只是脸颊慢慢红了。她说不可以——也不算呀。
而且,房都圆了,还不许他碰一下,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怪没道理的。
方寒霄没逼她回答,但也不撤走,就看着她,等。
莹月耗不过他,被看得坐不住了,只好道:“你真无聊。”
就、就不能把她的沉默当默认吗?还要看,看什么。他真要做的时候,从来也没征求过她的意见呀。
方寒霄不觉得无聊,他觉得可有意思了,要不是前面车夫嚷了一嗓子,他能就这个话题把莹月磨到想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