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蛋生 九十九用书生 2475 字 11天前

再说,这百十个人,良莠不齐,功法各别,昔日任冉他们参加壶中界试炼时曾有人戏言他们天剑门要改作天阵门、天符门,难道竟一语成箴不成!

这些人并进来又该如何管理?

尤其那几个化神修士,至少也得给个长老当当,万一他们就此指手画脚,他们是听的好,还是不听的好?

鹊巢鸠占、反客为主什么的,不得不防。

可他们宗门被毁,再无存身之处,诚心诚意投奔他们天剑门而来,他们又岂有将其拒之门外的道理?

如今这东天界,无有宗门的庇护,散修唯有深入简出,苟且偷生,这是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的,何况这些人原就在门派中安逸惯了的。

与此同时那些跟随而来的修士们也在悄悄讨论,估算自己该被如何安置。

虽说他们的境界摆在这里,但天剑门一向是东天界的龙头老大,他们此刻又是投奔而来,这就很难说了。

他们首先问了那十几个元婴修士。

这些元婴修士以凌晓为首,纷纷侧目,微含鄙夷道:“我们受任冉、任歌大恩,苟得余生,这剩下的日子只管竭尽所能,报其万一就是,哪里需要什么安置,又岂敢生别的什么念头!”

今天目睹他们三人结阵杀化神如砍瓜切菜般的神威,他们心中更加感念任冉、任歌当日手下留情留得了他们的性命,如今便只剩下肝脑涂地、以报万一的心思罢了,哪还有一点什么别的念头。

而眼前这些修士,又哪一个不是为人所救,苟得残生?

不思报恩,反在这里纠结自己会有何待遇,这等苟且营营,实在为他们所不齿!

当然,他们会这样想这与他们之前一直为域外天魔所控也有关,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操控着为恶的经历,当真生不如死,一旦逃出生天,真正再世为人!

但今天被救的这些人感触显然没有他们这般深,甚至有人疑道:“任冉和任歌是谁?”

天剑门门主倒是姓任,但他只有任颖一个女儿而已,再剩下这两年风头正健的就只有傅石了,任冉和任歌这两个名字,还真没有多少人听说过。

好在总归有人知道的,那是一个炼器大师,告诉问的人说:“就是那个三才阵中,与傅石一起的那对兄妹,妹妹使一把黑弓,哥哥使一把黑剑,那黑弓和黑剑的材料相当诡异,似并非本界之物。”

“是他们两个!”

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如果是指这两个人的话,那么再没有人不知道了,今天所有人当中,就属这三人最抢眼,总是他们一马当先将化神期的域外天魔砍瓜切菜一般一顿猛砍,而后局势才略微一顿,接着后面的人一拥而上,之后才反败为胜的。

被救的时候大多数人还只顾着挣命,并不知晓,而后来跟着他们去别的宗门援手的时候,这一幕却不知是看了多少遍!

又有人道:“你们有谁参加过十几年前那场壶中界的试炼么,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任冉就是当时那个建阵群的小娃娃,任歌就是那个在壶中界突破的体气双修的小修士。”

“是他们俩!”

顿时有人被提醒了,不由唏嘘:“后生可畏!”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那人道:“我的意思是,这三才阵想必也是出自她手,他们能发挥出那样的实力,多半还是这三才阵之功。”

“是极是极!”

立刻有人应和道:“真要以他们自身的实力发挥出这样的战力来,那也太逆天了些!”

有人反驳:“不管是不是因为阵法,那都算是他们的真实战力,难道真正打起来的时候,你还能规定人家不得使用阵法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人忙解释,话未说完,被一个人期期艾艾地打断了:“诸位……难道我们本来不是在讨论我等日后将何去何从的么?”

他这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他们这是偏题了。

不过也不能算是离题万里,任冉和任歌这两个人与傅石同时出现在众人面前,还表现得如此强势,更为凌晓这群人所推崇,这种种加起来,他们在天剑门的地位就耐人寻味了。

突然有人道:“你们注意到一点没有,任冉是天剑门中唯一一个不用剑的。”

这话一出大家纷纷动心,天剑门终究是剑修门派,而他们这些人中,几乎就没有用剑的,即使用剑,那也只当剑是普通武器,而非像剑仙那样的本命法宝,因此他们在天剑门可能的位置会更加尴尬。

如果有个也不是剑修的人做了天剑门的掌门……哪怕是在天剑门中颇有声威的话,他们的日子可能就要好过的多。

“但这十几年怎么就再没听说过他们?”

有人疑道。

“短短十几年从筑基到元婴,你当是容易的,就不允许人家闭关苦修什么的?”

有人理所当然道。

立刻有人佐证:“就是,便是傅石也只是这两年才出现的。”

“还是不一样。”

有知道内情的说:“傅石几乎是一出现就被当成天剑门的下任掌门来培养的。”

“我有一个小道消息,不知道准不准。”

有人迟疑道:“似乎这任冉和任歌,咳,与那一位关系匪浅。”

私生子这种事还是不便说出来的,但是这姓氏太明显了,众人只一思忖就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有人问凌晓:“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我们只知道,他们与任大小姐关系极好。”

凌晓不耐地回答,事实上任冉和任歌到底跟任天行什么关系他们才不管,他们要报答的只是任冉和任歌而已,与任天行,与天剑门都没有关系。

可以说,他们是这群人中最为纯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