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节(1 / 2)

林冉也面露不悦之色,道:“小蝉只是胃口不好罢了,看样子,你这丹师也没什么本事,我们玉蝉宫并不欢迎你,大师兄,你以后可别什么人都往这里带。”

夏小蝉点了点脑袋,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我累死了,要回去睡觉萧默颇为担心地说道:“小蝉,你除了不想吃饭,可还有别的哪里不适吗?

夏小蝉说:“不想吃饭就够倒霉了,还能更倒霉一些吗?”萧默

正在此时,约好今日来给夏小蝉看病的季羽飞,随同季家的一位长辈一起在玉蝉宫宫主的陪同下,一起踏入了这个院子之中。原本打算离开的夏小蝉,见状只得重新坐回原地。季羽飞见到灼夜,脸色禁不住一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灼夜没有理会他。

季羽飞皱着眉头道:“季灼夜,玉蝉宫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的那些蛊虫,还是离小蝉远一些的好,否则让小蝉病情严重了,你担不起这个责任季灼夜翻了个白眼,用手掌在鼻子前面扇了扇,道:“哪儿来的臭虫,难闻死了。”

宫主夏郁至见状,道:“大家既然都是来看望小蝉的,还是彼此都客气一些的好。

夏郁至一开口,自然是客随主便,他们这些外客在主人家里面吵起架来,似乎也不太好看,所以季羽飞便强忍住怒火,将话头给压了下来,只是他心里面已经将季灼夜给狠狠地记了一笔。

“师父。”萧默对着夏郁至行了个礼,道:“这三位是我的朋友,这位是灼夜,其他两位分别是林墨和严天青。”

夏郁至乃是一位玄阶归元境修士,只是他为人倒很是内敛温和,在面对小辈的时候,刻意收敛起了身上浓厚的威压,不至于让人感觉不舒服。夏郁至轻轻颔首,道:“三位小友可是帮小蝉诊断之人?晏天痕点了点头,道:“诊是诊了,不过可能有所偏差,所以夏宫主还是另请高明吧。”

“呵,…”季羽飞挺不屑地笑了一声,心道:也不知这两人是季灼夜从哪儿找来的野路子,一看就不靠谱没什么本事。晏天痕的眼睛看向季羽飞,道:“你若是会诊脉,不妨也给这位小友诊一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诊出什么结果来。”季羽飞施施然地走到蔫儿不拉几生无可恋的夏小蝉身前,对他温柔地说道:“小蝉,我来给你诊脉了,看看你今日比起上次,是否有改善。”夏小蝉怏怏地将手伸出来,季羽飞握着他的手腕,过了一段时间,才松开手道:“原本的淤塞之处,在服用丹药之后已经有所缓解,相信继续将玉雪丹吃下去,要不了两个月就能完全恢复了。”夏小蝉瞅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晏天痕顿时目瞪口呆,盯着季羽飞道:“只是筋脉阻塞?你确定?季羽飞凉凉地看了晏天痕一眼,讥讽道:“不知你什么心思,竟是用了只是这么个词,难不成,你巴不得小蝉的身体,比如今更差?”夏郁至也面色有些不太好看,自从他的宝贝孙子成了如今这副模样,他就已经够心塞的了,根本不想听到任何一句难听的话。晏天痕有些着急了,道:“我不是胡说八道的,他如今的脉象,像是个垂暮老人似的,丹田气海,也在萎缩之中,若是不找对治疗的路子,要不了多久,情况定然会恶化!

你别胡说!林冉拍案而起,怒目而视,道:“你若是再多说一句这样的话,玉蝉宫的大门,永远不会为你打开!晏天痕还想解释什么,却被蔺玄之拉住了手。蔺玄之淡淡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今日便算是叨扰了,告辞不送。”说完,蔺玄之拉着晏天痕便朝着外面走去。分季灼夜也冷笑了两声,对那位夏宫主说道

这两位朋友,虽然不显

山不露水,却是真的有本事之人,你们这般讳疾忌医,又不分好歹,那便算了吧,我们救不了这种人。”

第440章 再找上门

萧默面色尴尬极了,碍于师父和同门都在场,便只得眼睁睁看着季灼夜离开。

他原本是想办个好事儿,却没想到搞成这副模样。但想了片刻,萧默仍是告罪一声,朝着宫门口跑去。夏郁至也禁不住皱起眉头,道:“我也不是讳疾忌医,只是,有数百药师丹师都已经给小蝉诊过脉象,都说他筋脉有所阻塞,无一人说他脉象衰弱,我又怎能相信那位小友的话?

季羽飞说道:“我爷爷亲自为小蝉诊过脉象,这些丹药,也是他老人家亲手炼制出的,放眼整个南洲大陆,还有谁能比我爷爷在炼丹方面造诣更深的呢?

闻言,夏郁至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是,我自然是相信季丹师的。”走到外面之后,晏天痕撅着嘴巴满脸不高兴地说道:“他们一家子,怎么都不接受这个事实啊?连自己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还怎么继续服用丹药蔺玄之揉了揉晏天痕的脑袋,道:“他们自己不识货,不相信阿痕,若是有什么后果,便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了。”

晏天痕被挤兑地肚子里面憋了不少气,道:“我再也不要来这里了,还有那个季羽飞,真是讨厌死了。”

“是啊,他一向很惹人烦。灼夜摸着下巴,道:“不过,听说他一直都在追求玉蝉宫的少宫主,只是看那位少宫主的反应,他估计没什么戏吧。晏天痕立刻起了八卦之心,道:“他喜欢夏小蝉啊?夏小蝉长得倒是挺可爱的,可惜是个短命的,估计季羽飞要不了多久,就得伤心难过了。”“伤心难过倒不至于。灼夜嗤笑了一声,说道:“季羽飞以前还追求过百里世家的公子呢,可惜人家看不上他,还因为不堪其扰,放弃了天法宗的名额,自行去了天极宗求道。季羽飞若是真诚一些倒也罢了,人家百里二公子问他,为何追求他,季羽飞却说,因为两家门当户对,他们两人若是能强强联手,于名于利都是好事

于名于利,可偏偏就是没有情字。

晏天痕说:“他莫不是傻?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难道不该是情字吗?”“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讲求情之一字的。”蔺玄之淡淡道。晏天痕唏嘘道:“也不知道,他追求夏小蝉,是否也因为能给他带来名利

季灼夜不吝黑一下季羽飞,道:“季羽飞这些年,怎么说也得有点儿长进,就算当真是为了名利,他也决计不会说出来的晏天痕想了想,哎了一声说道:“反正,我们的传送阵估计是没有了,传送符估计也没有了,那个夏宫主黑着脸的样子,好可怕啊。”蔺玄之安抚地笑了笑,道:“那我们不必再多理会他们了。正在几人已经离开玉蝉宫地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萧默从后面赶了过来叫道:“三位慢走,先等一下。

萧默赶上来后,晏天痕不解地看着他,道:“找我们,可还有什么事情吗?

萧默拱起手来,给他们各位告了个罪,有些无奈地说道:“诸位,方才在玉蝉宫内,多有得罪,还请三位听我解释一番。自从三个月前,小蝉突然之间便吃不下饭起,我师父已经请了不下百位高手前来为小蝉诊治,他们所说的病因,全都大差不差,不过是因筋脉堵塞而导致食欲不振,所以方才这位小友突然说起脉象衰弱,丹田萎缩,师父自然是不相信的。”晏天痕皱着眉头,道:“我可以肯定,我将真气探入夏小蝉身体里面的时候,测得的脉象没有丝毫阻塞之感,至于其他人为何与我探的不一样,我就不清楚了。”

萧默又拱手告罪,道:“还请几位能再随我回去一趟,我想让你们再确定一下。”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鸟飞到了晏天痕的肩膀上,瞪着一双金红色的眼睛冲着萧默静站示威。

萧默

蔺玄之道:“回去倒也可以,不过,这次我们要将鸟带上。萧默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见状,蔺玄之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萧默迟疑地看着他们再行离开。

走到安全的地方,凤惊羽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他们家的那个少宫主,乃是一只玉蝉王,看样子大概才一百多岁而已,不过对于玉蝉一族而言已经算是长寿了。

“啊?”晏天痕愣了一下,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凤惊羽自豪地说:“本王尽知天下事,玉蝉一族的寿命,一般来说至多只有十年,玉蝉王身为玉蝉王族,自然寿命长一些,能达到百年。但若是百年之后,得不到什么大机缘,一不留神就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一-先是吃不下饭,紧接着就是脉象衰弱,丹田气海萎缩,而寻常人诊治的时候,还察觉不出,以为是筋脉阻塞。

晏天痕不解地说道:“可我为何能察觉出来?凤惊羽不假思索道:“因为你是天才,他们是蠢材。”晏天痕一拍巴掌,道:“这个理由,我喜欢,毛毛你真是慧眼识珠。灼夜:…

晏天痕想了想,又有些不忍地问道:“毛毛,夏小蝉这种情况,有的治吗?

“有的治啊。凤惊羽悠悠然地说道:“先让灼夜将那种能够啃食腐脉的蛊虫,放到那只玉蝉的身体里面,待到啃得差不多了,再给他喂上一颗回天丹,很容易就解决了,不过,这些玉蝉之所以寿命这么短,除了天生就短命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它们太懒了,不愿意修炼,保住命之后,若是勤加修炼,还是能和寻常修士一样,活个几百年的。”晏天痕感慨道:“竟然有人能懒得连命都不要了啊。灼夜道:“回天丹可是不要找。

晏天痕嘿嘿笑了两声,说:“别人搞不到,我却能搞到。”灼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两眼。

凤惊羽翘了翘尾巴,道:“你且不用管这件事情,想来待过个几日,说不定便会有人来找你。”

然而三天过去了,仍是没人来找晏天痕。

原本晏天痕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也不再肖想能从正规渠道将天泽秘境的传送符搞到手,而是动着歪脑筋琢磨着能不能用别的法子得到一一比如从季羽飞身上偷过来什么的。

只是没想到又过了三日,事情便有了转机。

这日晏天痕刚准备随着灼夜出门,去买一些蛊虫幼苗,便被气喘吁吁的萧默给拦在了客栈门口。

“林小友,还请你快快随我前去玉蝉宫一趟。”萧默面色凝重地说道。晏天痕愣了一愣,道:“我随你去玉蝉宫做什么?不要,我要出去买幼苗,没时间去玉蝉宫。

萧默几乎快要哭了,道:“林小友,之前是我玉蝉宫待客不周,今日还请小友再回去看上一看吧。”

灼夜问道:“发生什么了?

萧默哭丧着脸,道:“今日早晨,我家少宫主喷了一口血,之后便昏迷不醒,待到我再请人来诊脉,那人说的症状,竟是和小友前些日子说的,晏天痕和灼夜心中都想着:果然如此,和凤惊羽说得简直一模一样。晏天痕佯装为难,瞅着萧默道:“可是,前些日子,你们很不给我面子地将我赶出了玉蝉宫的大门,我得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不计前嫌,给你们次机会。

萧默哭笑不得,忙不迭地点头道:“林小友大人有大量,万万不要和我们计较,若是能帮上小蝉,其他什么都好说。晏天痕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便又故作思索了片刻,在萧默提心吊胆的时候,他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行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儿上,我就先随你去看看,但拖了这么多天,能不能治好就另说了。”萧默叹了口气,又是惊喜又是忐忑的,道:“还望小友能尽力而为,少宫主对于我们而言,很是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