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2 / 2)

“那个代步工具,才是真的拉风,我要是也有这么一个,就好了。”

蔺扬之堂兄,才是我们这一辈,最厉害的人吧。”

“一比较之下,追日马好像真的不值一提了。”

蔺泽之面色微微发白,走到蔺玄之身边,问道:“玄之堂弟,方才你说,家主让你当这次百家际会蔺家的负责人,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情愿是蔺玄之刚才为了气蔺扬之,才故意这么说的。

蔺玄之看着他,道:“自然是真的。

蔺泽之一顿,皱着眉头道:“家主难道不去吗?

蔺玄之说:“家主怎能轻易离开蔺家?几位长老,都要在蔺家坐镇,以防有心之人,借此机会,攻击蔺家。”

蔺泽之心中一沉,道:“那什么人会跟着我们过去?难不成,这一路就让我们自己走了?”

要知道,每次百家际会,光是在路上,都很容易遭遇攻击,不少家族的幼苗,都是天折在半道上的,因此,高手保护必不可少。

蔺玄之轻描淡写道:“家主已经将蔺家二十位筑基期之上的好手,都派来保护我们,其中还有一位黄阶修士,安全问题,倒是不必担心。”

黄阶修士?蔺泽之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人?”

就是本人。一个穿着一身紫袍的青年男子,翘腿坐在一只青鸾鸟上,从空中落了下来。

他慵懒地半靠着青鸾,手中握着一把羽扇,用眼尾扫了下蔺玄之,道:“小玄之,几日不见,你怎么就长得这么高了?还越长越漂亮了。”

蔺玄之说:“四长老,我已近和你,足足五六年未见了。

来者便是蔺家四长老,名为蔺留春,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年到头终日在外面游历,鲜少能在蔺家见到他。

上次蔺玄之见到蔺留春,还是六年前。

第140章 行车上路

蔺留春眯着狭长的眼眸盯着蔺玄之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啊,我已经六年没回家了,不过,前两天和你爹喝酒的时候,你爹还说,你的剑法越来越精湛了。

蔺焰一脸不忍直视,而其他蔺家弟子,则是面面相觑,搞不懂此人在做什么说什么。

蔺玄之却是不为所动,只是幽静地望着他,说:“我爹两年前,便已经死了。

蔺留春一愣,坐直了身体,道:“死了?

蔺玄之点点头,说:“家中应当有人,早通知过你。

蔺留春想了一会儿,用扇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是啊是啊,的确死了,哎…我就说,这段时间,怎么没人找我吃酒了,不过,死了就死了吧,谁还能没个死呢。

晏天痕撅起嘴巴,说:“什么叫死了就死了,你也太不尊重人了。

我怎么不尊重人了?蔺留春看向晏天痕,眸子微微一缩,便旋即舒展,勾唇一笑,道:小美人儿,你也长大了不少。

晏天痕捂着脸,警惕地往后面退了两步,藏在蔺玄之身后露岀脑袋,说:“你干嘛要说这种大实话

“哈哈,小美人生什么气么,我不说不就是了。蔺留春爽朗地笑了两声。

蔺雨柔等人,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们觉得,这两个人究竟是在搞什么鬼,说话颠三倒四,还满嘴胡言乱语的!

还小美人?你这么称呼蔺玄之也就罢了,他的确长得让人不能挑毛病,但是晏天痕这小子是瞎了眼吗?

四长老,你就别逗阿痕了。“蔺玄之道:“我如今也并不再练剑了。

蔺留春的视线落在蔺玄之身上,打量了一番,道:“不错,你现在,可是炼器师,比那什么练剑的修法的厉害多了,看你以前,剑道那么厉害都没被委以重任,这刚一转行,当炼器师,就受到家主信任,成了负责人。

蔺玄之有些无语,暗道:这四长老,可真是数年如一日地会给他拉仇恨。

蔺家其他弟子,都暗搓搓地磨着牙,看向蔺玄之的眼神,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也只有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人,觉得和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

晏天痕看了看蔺玄之,说道:“四长老,你这话说的不对。

蔺留春斜了他一眼:“怎么不对?

晏天痕说:“我大哥就算当初修剑道,也是被委以重任的,只不过,他那个时候还没回蔺家,所以远水解不了近渴,家主才没给他安排负责的活计。

蔺焰噗嗤一声笑了岀来,拍拍晏天痕的肩膀,说:“反正,你大哥在你眼里,不管什么德行,都是一等一的好,这就对了。

晏天痕点点头,说:“有眼力劲儿。”

蔺泽之有些受不了这几个人在这里捧过来捧过去的,便走上前来,道:“四长老,我们差不多也该上路了吧。”

你小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蔺留春翻了个白眼,道:“上路这个词,不能随便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要去鬼门关。

蔺泽之抽了抽嘴角,忍了忍,道:“受教了。

蔺玄之看了下时辰,道:“吉时已到,我们可以出发了。

一声令下之后,两扇对开的大门,在十位力士地拉拽下,朝着两边徐徐打开,这才是蔺家真正的大门,平日里,蔺家人从正门进出,其实走的都是正门旁边的偏门,而这两扇真正的正门,只有在迎接贵客,亦或者是有重大事项需要出门的时候,才会真正打开。

实际上,各个排的上名号的大家族,多是如此。

高达数丈的黑色玄石大门彻底打开,五驾马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马车看起来精致大气,车子的面积极大,坐下五六人不成问题,每辆车的前面,都有三匹追日马当脚力,每辆车还配置了三位身强力壮的车夫。

车子后面,还有二十位身穿蔺家战袍的死士,他们每人都骑在一只成色稍差的黑色青云马上,面色肃然,背脊笔直,全副武装,俨然一副令人望而生畏的姿态。